既然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也不能夠去改變什么,既然牛元帥在剛才并沒有將我爺爺打得魂飛魄散,而是將他帶到了地府,因此我爺爺肯定不會“死”,要不然那牛元帥也不會多此一舉,不過下十八層地獄受刑,那絕對是鐵錚錚的事實。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也暗下決心,我一定要讓自己變強,變得非常的強,直到我有能力下地府。把我爺爺從地獄里面給救出來。
當天晚上,我和王飛洋三人去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大排檔,喝了個天昏地暗,就算是平時在蜀山不怎么愛喝酒的陸離。也是足足喝了一大箱啤酒。
我們?nèi)艘恢睆念^天午夜喝到了第二天凌晨六點多,最后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棺材鋪。
回來之后我們?nèi)酥苯犹稍诠撞匿伬锼艘惶煲灰?,直到第三天的上午才醒過來。
出奇的,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很死。沒有做噩夢,甚至連那些讓我曾經(jīng)不停牽掛的人,我都沒有在睡夢中夢到他們。
一開始我還以為會夢到我爺爺在地獄受苦、夢到我父親是否魂飛魄散,又或者是否在那未知的空間裂縫里面被帝乙老人救醒。甚至我以為我會夢到我們剛到枉死城時候碰上的那個琵琶女,以及那個讓我頭皮發(fā)麻的陰陽秀才和讓我心有余悸的紅眼猴子。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沒夢到,當我醒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睜開眼,感覺渾身酸痛得不行,陸離和王飛洋依舊躺在我旁邊呼呼大睡,我沒吵醒他們,而是徑直的走上了閣樓的洗手間。
我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后刮掉那不知道有多久沒修剪過的胡子,最后用手狠狠的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戳了幾把。
我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甚至我發(fā)現(xiàn)在我頭發(fā)中居然夾雜著白發(fā),我僅僅才二十歲,這白發(fā)讓我心驚,或許這段時間讓我過的太過焦慮。所以才會出現(xiàn)白發(fā),又或者是那九陰絕脈的詛咒,已經(jīng)開始起了作用。
我只剩下三年的時間可活,如果三年內(nèi)我不能成就地府陰司神職,便會因為九陰絕脈的詛咒而死去,如若是以前,我肯定會非常的焦慮而且恐慌,但如今在經(jīng)歷過如此多事情之后的我,已經(jīng)看淡了這一切。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陰司神職我肯定要,而且我還得靠這樣一種方式,爬到地府高層的位置,然后將我的爺爺從十八層地獄里面給放出來。
洗漱完之后,我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于是我出去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王飛洋和陸離也醒了,他們和我一樣,也去洗漱了一番,整個人看起來也一掃先前的頹廢。
“回來了?”陸離看著我打了一個招呼。
“嗯!”
我對著二人笑了笑,然后坐到了八仙桌上:“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們?nèi)硕紱]有提之前的事情,無形之中,我們?nèi)艘呀?jīng)形成了一種很奇特的默契。直到我們將桌上的飯菜吃完,陸離才第一個放下了碗筷:“兄弟兩個,我要回蜀山了!”
“嗯。”我點了點頭,看著對面坐著的陸離,說如今道姑已經(jīng)被滅了,你這次下山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吧。
“還差一點!”陸離的回答頓時讓我心頭一驚。
他說他這次下山,其實是門派專門給他的試煉。也是一種刁難,他們蜀山現(xiàn)在正在確定下一任掌門的候選人,而他陸離,便是這候選人之一。
蜀山是道門大派。其中各種各樣的派系勢力錯綜復雜,他這次下山尋找道姑,其實便是門派一名對立的護山長老故意選出這樣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讓陸離失去候選掌門人的位置。
我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心里已經(jīng)想到了些什么,然后便對陸離問道:“那個護山長老,具體交給你的任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