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機甲,雖然也和星武者一樣分了七階,但因為特性不同,同階之內(nèi)并沒有細分層次,而且,陣法、機甲等分階沒有星武者那般明確,星決修為到什么層次,就是什么階級。
拿陣法舉例,判定一個人是否達到二階陣法師,就看他是否能夠布置出三個二階陣法,只要布置成功就可以躋身二階陣法師。如此一來,同為二階陣法師,上下差異也很大。
段牧涯沒有測試過自己的陣法實力,不過他心底大概也有個底,以自己的陣法實力,最多也只是成熟的二階陣法師。
至于達迪爾,在新生登艦的時候,他剛躋身二階陣法師沒多久,敗給段牧涯很正常。但在陣法分院研修了一學(xué)期,現(xiàn)在的達迪爾,實力已經(jīng)邁至成熟的二階陣法師,就算比不過段牧涯也相差無幾。
當(dāng)然,這不代表達迪爾就能夠輕易破除段牧涯布置的殺陣。拋開破陣本就比布陣難不說,段牧涯布置的這個殺陣,層次雖是二階,但實際上比三階陣法都要復(fù)雜一些。
段牧涯很清楚這個,所以達迪爾許久未出的時候,他并不著急,只是站在一邊等著。但其他人可不清楚,只當(dāng)段牧涯用了手段,他們可不相信段牧涯在陣法上的造詣會超過達迪爾。
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一個星武普通分院的學(xué)生,陣法的造詣怎么可能比得過陣法學(xué)院的優(yōu)秀生。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段牧涯,為了突破天生廢體的桎梏,段牧涯研究陣法數(shù)年,陣法論壇上只要有權(quán)限看的知識,一個不落全記了下來的怪胎。
“達迪爾怎么還沒出來?會不會有事?”
“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要不我們聯(lián)手,讓他撤陣?”
“這個...不太好吧,就算他不說,達迪爾知道后也不會高興?!?br/> 那邊幾人低聲交談,卻被段牧涯一字不落聽了進去,偏頭看了過去,“你們對自己的隊友,還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br/> 相比他們的急躁,段牧涯要坦然若定許多,他布置的殺陣雖然復(fù)雜,但并不致命,何況達迪爾在陣法分院研修了半年,如果還是被殺陣重傷,那也是他學(xué)藝不精。
段牧涯的話語落入他們耳中,這話可不好聽,頓時有人要站出來反駁,剛抬起腳,便見到達迪爾從段牧涯的殺陣中走出。
陣法還在運轉(zhuǎn),并未被破壞,看這樣子也算是擺脫了陣法的控制。
踏出殺陣,達迪爾呼了一口氣,正要說點什么,便注意到兩邊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愣了一下,“你們,怎么了?”
段牧涯本就不在意他們的怒火,聞言只是聳了聳肩,沒有言語。而那幾人在看到達迪爾后,忍不住走了過去,其中一人上上下下打量著達迪爾,“你沒事吧?”
達迪爾大概猜到剛才的局面,聞言搖搖頭,“沒事?!?br/> 身后陣法還在運轉(zhuǎn),從外面看只是陣紋和陣腳,完全沒有里面肅殺的氣勢,達迪爾看向段牧涯,頓了頓后開口,“你很厲害?!?br/> 原本以為經(jīng)過半年時間,對這個殺陣有一定的把握,可現(xiàn)在雖然擺脫了陣法的控制,但也無法做到破壞殺陣運行。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并未取勝。
“你也不錯?!?br/> 段牧涯點了點頭,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實意,能夠從媲美三階陣法的殺陣中走出,達迪爾在陣法上面的造詣自然不低。
其他人對達迪爾的話語表示一定的抵觸,很難想象一個陣法優(yōu)秀學(xué)生,竟然會佩服星武普通分院的學(xué)生。
結(jié)合達迪爾的反應(yīng),眼前這人難道還能在陣法上面超過自己?
不少人頓時蠢蠢欲動,想著親身經(jīng)歷下這個殺陣,不然無法改變他們對段牧涯的看法。
玩陣法的人,在形象和為人處事上類似學(xué)究人士,何況他們只是一群少年,段牧涯很容易就看出他們的想法,挑挑眉宇語氣很自然地開口,“你們也可以試一試?!?br/> 達迪爾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被段牧涯這句話激起了‘血性’,躍躍欲試起來。見狀,達迪爾也不好勸說,遲疑后只能開口,“那你們小心點。”
他剛親身經(jīng)歷了殺陣的威力,里面結(jié)合了幻陣,還有隨時會從暗處襲來的星力波動,老實說并不好受。
幾人隨意應(yīng)付了一聲,看樣子也沒聽進去,達迪爾只能在心里一嘆。
立馬有人先行一步進了殺陣,陣法立即運轉(zhuǎn)起來,白霧升起隔絕外面的視線,也封閉了陣法內(nèi)外的聯(lián)系,隱約只見那人的身影在白霧中穿梭。
忽地,那白霧中的身影似乎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注意到這一幕,其他人心中有不妙的感覺,有些人下意識出聲去喊叫其中的伙伴。
可惜陣法已經(jīng)隔絕了他們的聲音,里面的人感官已經(jīng)被陣法限制,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