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蛟城外,一片荒林中。
林絕行的尸體,被林家的兩位家仆挖出來,已經(jīng)腐爛,散發(fā)出惡臭。
林哲站在尸坑旁邊,眼睛赤紅如血,怒吼:“是誰?到底是誰,敢殺我林哲之子,我要將你摧骨揚(yáng)灰?!?br/> 林哲的修為達(dá)到《大武經(jīng)》第八重天,發(fā)出的吼聲,蘊(yùn)含內(nèi)徑,震得滿天樹葉紛飛,聽在兩位家仆的耳中,宛如一道道神雷炸響。
“嘭嘭?!?br/> 兩位家仆雙手捂耳,發(fā)出慘叫,暈倒在地上。
林哲渾身氣得發(fā)抖,忽的,聽到身后傳來一片腳步聲,豁然轉(zhuǎn)身盯去。只見,一群黑影,緩緩而來。
“好,好,好……不愧是林家三大上師之下的最強(qiáng)者,元氣深厚,令袁某佩服?!?br/> 拍手聲,傳出。
等到走近,終于看清那群黑影。
他們身穿黑鐵玄甲,正是一對血衣衛(wèi)。站在血衣衛(wèi)最前方的年輕男子,乃是血衣堡的少堡主——袁一城。
“是你,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到火蛟城附近,好大的膽子?!?br/> 林哲調(diào)動元氣,搬運至雙掌,頓時,兩只手猶如化為兩個大燈籠,散發(fā)出奪目的光芒。在場的血衣衛(wèi),只感覺林哲的雙手就像兩團(tuán)火爐,蘊(yùn)含驚天動地的力量,情不自禁向后倒退。
袁一城處變不驚,笑了笑:“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殺了林絕行?”
“你知道?告訴我,是誰。”林哲沉聲道。
袁一城背負(fù)雙手,根本沒有正眼看林哲,目光中帶有一道戲謔,道:“若是你乖乖聽我吩咐做事,我就告訴你。”
“聽你吩咐做事,小子,你以為你是誰?”
林哲很清楚形勢,對方是魔道武者,在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敢出現(xiàn)到火蛟城附近,恐怕不止明面上這些人。
暗中,肯定還藏有高手。
既然如此,只能先下手擒住袁一城,才能掌控住局勢。
“嘭嘭。”
林哲大步向前一沖,在地面留下五個深深的腳印,身形宛如大雕騰飛起來,雙掌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向袁一城。
掌風(fēng)凌厲,將數(shù)丈之外的血衣衛(wèi),都震得猶如地上的枯葉,向后拋飛。
處在掌風(fēng)最猛烈位置的袁一城,卻是淡定從容,一指點了出去,指尖涌出紫色元氣,擊在林哲右掌的掌心。
掌力猶如被刺破的氣球,瞬間消散。
“在火蛟城,早就聽說你的搬山掌厲害,能夠開碑裂石。今日一見,真是大失所望?!?br/> 袁一城輕輕搖頭,腳步斜跨,體內(nèi)響起一道虎嘯,一只七八米長的紫虎虛影沖出身體,探出爪子,一爪擊在林哲身上。
“噗!”
林哲嘴里吐出鮮血,宛如斷線的風(fēng)箏倒飛回去,重重的墜落在地。
“紫府元氣……竟是,如此可怕……”林哲很不甘心。
明明都是《大武經(jīng)》第八重天的修為,他的元氣,比袁一城還要略微深厚一些,卻被對方輕松碾壓,打成重傷。
袁一城走了過去,蹲下身,盯著林哲的雙眼,道:“你不是號稱林家三位上師之下的最強(qiáng)者,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我才用了五成力量而已。哏哏,跟我一起說,姓林的,都是廢物。”
“哼!”林哲冷哼一聲。
“不說?”
袁一城站起身,抓住林哲的右手,反手一折。
“咔嚓?!?br/> 左臂瞬間被折斷,發(fā)出骨碎聲。
“啊……”林哲慘叫。
袁一城獰笑:“我父親五十歲壽辰之時,若不是你們林家那只老狗牽頭,誰敢在血衣堡動手?誰敢與血衣堡作對?說,姓林的,都是廢物,林頌是一條老狗。不說是不是?拿刀來。”
一位血衣衛(wèi),拔出銀雪戰(zhàn)刀,遞給袁一城。
“既然林哲先生這么有骨氣,本公子便割斷你雙手的經(jīng)脈,看你今后,還如何用掌?”
袁一城將刀,放至林哲的手腕處,切出一條血線。
“我說,我說?!?br/> 林哲害怕了,若是雙手被廢,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袁一城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大家都好好聽一聽,林哲先生這是要說什么,最好用原鏡記錄下來?!?br/> 林哲閉上雙眼,低聲道:“姓林的,都是廢物……”
“大聲一點,我聽不到?!痹怀怯玫?,拍了拍林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