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的時候,我去外頭的小超市買了卷保鮮膜和一包煙。
回到房間,我一面用保鮮膜幫她把傷處纏起來,一面問:“怎么沒看見你家的車,你自己來的???”
“嗯,我打車來的,明天省里有個會,司機送老章過去了?!?br/> 我心里打了個突,“噢,水放好了,你進去洗吧。”
張珂進浴室前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報之一笑。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里抽煙,剛點著第三根,浴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我猛地一下彈了起來,沖到浴室門口敲了敲毛玻璃:“出什么事兒了?”
玻璃門一下從里面拉開了,張珂“啊”的叫著撲進我懷里。
“什么事兒???別怕,慢慢說!”
張珂緊摟著我的腰,聲音打著顫:“鏡子……鏡子,她在鏡子里!”
我單手把她的腦袋按在我胸前,一只腳跨進浴室,側著身子往鏡子里看了看,里面除了我自己側著的半邊身子外,并沒有其它詭異的東西。
“什么也沒有啊?!蔽彝顺鰜恚牧伺乃暮蟊?,“沒事的,你大概是眼花了?!?br/> 張珂仍舊把臉埋在我懷里,帶著哭腔說:“可我明明看見她了!”
我無言以對。
無意間一低頭,才發(fā)現此刻的張珂,潔白如玉的后背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隨著身體的震顫,數粒水珠匯聚成流,順著線條優(yōu)美的纖腰滑下,直流入兩瓣雪白豐盈的臀瓣兒之間。
不同的女人胴體會帶給男人不同的刺激,從而促使男人在某方面的需要變得強烈。
我見她仍不肯松手,只好閉上眼睛做著深呼吸,卻控制不了生理上的反應。
兩人緊貼在一起,張珂顯然也感覺到了我身體某處的變化,緩緩抬起分不清是水還是淚痕的嬌美臉龐,近距離注視著我,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接下來兩個身負傷患的男女在酒店的房間里做了最原始的事……
事后張珂靠在我懷里用沙啞的聲音喃喃說:“幫幫我,求你幫幫我?!?br/> 我把煙屁摁滅在煙灰缸里,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取出幾道麻子下午用雄雞血畫的黃符。想了想,將黃符放在床頭柜上,又把張珂翻了個身背對著我,蘸了傷口的血在她光潔的背上畫了道懾鬼符,順便來了個梅開二度。
等張珂穿好衣服,我拿起床頭柜上的黃符交給她,“這幾道符你拿回去,自己帶一張在身上,其余的分給你公公婆婆?!?br/> 張珂把符收進包里,苦澀道:“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匡L,你能把那女人收了嗎?就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币娢抑币曀?,于是又補充了一句:“把她送得遠遠的,超度了也行。”
“再說吧,我先送你回醫(yī)院?!?br/> 這時張珂的包里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她找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豎起食指擋在嘴邊,示意我別出聲。
我無辜的笑了笑,轉身走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心說這下可玩兒大了,不但上了少年時心目中的女神,還和局長夫人……這是不是違反了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原則???
不過,對于我來說,這好像就是好事兒。
想想剛才,我真是半點溫柔也欠奉,甚至可以說相當粗暴。倒不是我在這方面有特殊癖好,而是不知不覺的把張珂和趙咪做起了比較,突然發(fā)覺趙大咪是胸大有腦,她很聰明,知道和我只是過眼云煙,所以果斷給兩人之間畫了條底線。
張珂則不同,這個女人已經不能用聰明來形容了,而是城府極深。
我他媽又不是,怎么就這么巧,偏偏趕在她的時候把懾鬼符給抹掉了?
明知是孤男寡女,卻提出在這兒洗澡,洗到一半光著撲進我懷里,說自己看見了鬼,事后又提起讓我收了劉夢雯,她的一切行動和語言都在表明,今天晚上她是特意送上門來讓我睡的,希望以自己的身體換取我對她全力的保護。
張珂突然驚慌失措的沖到門口,“不好了,承天撞車了!”
我吃了一驚:“你先別急,慢慢說,他人現在怎么樣?”
“承天倒是沒事,只是司機受了點輕傷?!睆堢驺挥睦∥遥骸俺刑煺f司機是故意追尾前面那輛貨車的,是劉夢雯,一定是那個女人,她瘋了!她想要我全家的命!”
我當即二話沒說,先打輛出租將她送回了醫(yī)院。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從外地急匆匆趕回來的章承天就找來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我有點不敢直視他,坐在沙發(fā)里抽著煙聽他說完昨晚出車禍的經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說撞車的前一刻,司機突然轉過頭沖他笑,什么都不說,就是一直很詭異的笑。他明明已經提醒司機前面有車,可司機還是扭頭對著他笑,車速不減的撞了上去。
“我了,她到底想干嘛?她想怎么樣啊?”章承天低著頭兩手扯著自己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