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胡說八道,可我還是很希望聞老頭會點點頭,給個肯定的答案。
結(jié)果……可想而知。
真要有那能耐,估計我他媽就得提前渡劫。
何玲疑惑的問聞老頭:“你不會要讓風(fēng)哥一個人下去吧?”
聞老頭翻著白眼說:“不然呢?桃木刀只有一把,能不被人看見的也只有天工?!?br/> 我和何玲、麻子對視一眼,說:“老頭,具體怎么辦???我就這么光著膀子下去用刀拍丫?”
“你可以穿上衣服,但是千萬不要刺、也不要砍,否則傷到這些鬼,你也是會減壽地?!?br/> “我操!他們要是傷我怎么辦???”
“機靈點!”聞老頭撂下一句話,坐在椅子上閉上了雙眼。
我心里這個恨啊,恨不得先捅老丫一刀,不過看看時間,再評估一下鬼的數(shù)量,我也沒閑工夫想別的了。
我一把抓過自己的t恤就想往頭上套。
聞老頭眼皮也不抬的說:“穿病號服吧,不然被人看見一個大小伙子大晚上拿著把木頭刀在醫(yī)院里晃悠,一樣把你當(dāng)神經(jīng)病報警抓你?!?br/> 我氣結(jié)無語,下意識的看向張珂。
這屋里只有她和正在睡覺的孩子是穿病號服的,很明顯,娘倆的尺碼不適合我。
趙大咪起身說:“我去幫你找一件。”
我點頭同意。
沒過多會兒,趙大咪拿著套大號的病號服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回來,兩只眼睛瞪得溜圓,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渾身不住的哆嗦。
我也懶得再問,換上病號服,將桃木刀藏在背后,拉開門悲壯的走了出去。
“操!”剛一出門,我就知道趙大咪為什么小臉煞白了。
已經(jīng)有幾個面色青噓、腦門通紅的紅頭鬼在住院樓的走廊里晃悠了。
這幾個紅頭鬼無一例外全都穿著病號服,估計都是最近剛在醫(yī)院去世的新鬼。
“啪”!
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個紅頭鬼跟前,我快速的從背后抽出桃木刀,狠狠在他頭頂拍了一下。
這紅頭鬼是個頭發(fā)花白身形佝僂的老頭,原本表情猙獰張牙舞爪,被我一拍像是大夢初醒般的恍然問:“我這是在哪兒?”
“嗯嗯!”我往走廊盡頭指了指。
老頭“噢”了一聲,飄忽而去找聞老頭報到去了。
第二個紅頭鬼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塊頭比張瞎子還大,原本正站在一間病房門口漫無目的的晃悠,大概是聽見動靜,倏然扭頭向我看來。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和他對上了眼。
四目相對,這紅頭鬼似乎發(fā)覺我與眾不同,竟“嗷嗷”鬼叫著支著兩手撲了過來。
沒等他靠近,我掄起木刀就給了他一下。
可萬沒想到,這胖鬼被拍中后,額頭的血色居然只消散了一半,仍是鬼叫著掐住了我的脖子!
“嘿嘿,跟老子玩,你還嫩點兒!”我梗著脖子,又給他補了一下。
胖鬼的腦門子這才變得干干凈凈,受到感應(yīng)似的去見聞天工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從胖鬼的身上我得出個結(jié)論。
這些紅頭鬼有點像東北人——‘你瞅啥???’‘瞅你咋地?’‘瞅我削你!’
總之要盡量避免和他們四目相對就是了。
我仍是微微低著頭,把木刀藏在身后緩步向前走。
下一個目標(biāo)已經(jīng)看好了,是一個穿著病號服,面朝墻壁低著頭,披頭散發(fā)站在那兒晃悠的女鬼。
當(dāng)我距離女紅頭鬼差不多還有兩米的距離時,我已經(jīng)攥緊了刀把蓄勢待發(fā)。
沒想到這時,‘女鬼’猛地一回頭,像是受了驚嚇一樣“啊”了一聲,手里的一樣?xùn)|西“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氣笑了,這哪是什么紅頭鬼,根本就是個大半夜站在走廊玩手機的女孩兒。
“神經(jīng)病啊,走路連聲音也沒有!”滿臉雀斑的女孩兒撿起手機看看沒摔壞,罵了一句,走到旁邊一間病房前,推門往里走。
冷不丁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紅頭鬼從旁邊閃了出來,跟在她后面就往里走。
我連忙疾步上前,左手一探,勒著小鬼的脖子把他拽了回來。
別看小鬼的年紀(jì)不大,力氣卻十分的嚇人,我用了整條胳膊的勁才能勉強將他勒住。
先前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進了病房,轉(zhuǎn)過頭向后看。
想起聞老頭的話,我故意向女孩兒扮鬼臉,老子現(xiàn)在勒著個小鬼,按照聞老頭的說法,和鬼起沖突的時候,活人是看不見我的。
沒想到女孩兒皺著眉頭瞪著我啐了一口:“真是神經(jīng)病!”然后“啪”的把門關(guān)上了。
“老實點兒!”我用桃木刀在小鬼頭頂拍了一下,一把將他扔出老遠(yuǎn),錯愕的站在原地發(fā)愣。
兜里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接起來后何玲有些氣哼哼的說:“聞老頭騙你呢,你跟鬼打出腦油子來人也能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