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渾身濕噠噠的人目光不善的看著不遠處的傅公子,他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剛才說要回來理論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三月公主……,您要不先起來去換身干凈的衣服?”
一記凌厲的目光掃來,傅深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這公主……好像有點不太好惹……
“傅公子?”鯨從地上站了起來,朝他走近了幾步,突然咧開嘴笑的天真無邪:“你吃晚飯了嗎?”
傅深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沒吃,你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請你吃晚飯唄,今日我生辰?!宾L突然一撫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問他:“哦對了,不知道傅公子喜歡吃些什么?”
“我不挑。”
“哦?如此最好不過了?!闭f完鯨臉色一變,“喜兒,將他給我綁在未央宮的桃樹上。在他臉上給我涂上蜂蜜,掛三個時辰!”
眾人面面相覷,要知道這傅公子雖然不被傅丞相所喜,但好歹也是自家兒子啊,要是知道被公主綁在宮里還拿蜜蜂蟄,這不得掀翻了天?
“還愣著干什么?!沒聽見公主發(fā)話?”喜兒見眾人不為所動,怒道。
眨眼睛傅深就被人架去了未央宮,鯨在后面叮囑道:“對了,記得把宮門關(guān)上!若是有人來找我,就說長公主在梳妝打扮,誰也不見~”
眾人手腳利落的將傅公子拿繩索綁在了樹上,又依公主所言在他臉上涂滿了蜂蜜。喜兒親自涂的……順便還在脖子上也抹了點……
黏膩膩的感覺讓傅深生不如死,不消片刻,就有蜜蜂循著蜂蜜而來……
這邊鯨回宮換了身兒衣裳就帶著喜兒出宮去了。
望月湖邊,立著一處小而精致的房子,屋內(nèi)隱約可見一位姿態(tài)曼妙的女子正在讀閱書卷。鯨和喜兒踏上彎彎曲曲的木橋,興沖沖的朝小房子跑過去,喜兒手里抱了一大推東西,有吃的、喝的、首飾珠寶、衣服等。
“娘~”
沒錯,屋內(nèi)正是前皇后沐子,長公主桃夭的親生母親。至于她為何不在皇宮而在這望月湖,這就得追溯到九年前了……
那時沐子還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和還是太子的祁連熄在藏山相遇。沒錯,十分俗套的英雄救美,不過,這劫匪是某位看似溫婉的姑娘自己找來的。
十六歲的沐子是太傅唯一的女兒,太傅又于祁連熄的父皇有恩,于是兩位長輩私下做主將二人的婚事定下來了。沐子雖無心上人,但自幼飽讀詩書,你知道的,飯飽思**,這姑娘衣食無憂又家里又是有權(quán)有勢,書讀多了未免就開始對愛情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于是在沐子得知自家老爹隨便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就給解決了之后,就找人尋了太子的行蹤,在路上上演了一場被山賊劫財又劫色的戲碼,想看看這位太子爺是否合她心意。
事實上兩人相看兩相厭,沐子喜歡那種溫潤如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子型男子,而祁連熄騎馬射箭帶兵打仗樣樣精通,偏就不喜看那些悲春傷秋扭扭捏捏的書,一身男子氣概盡是征戰(zhàn)沙場的豪邁。呃……通俗點就是糙爺們兒,胡子拉碴黑不拉嘰又不會說情話也不會討小姑娘歡心。
而祁連熄喜歡那種巾幗不讓須眉英氣勃發(fā)的豪邁型女子,偏偏沐子集萬千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于一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歌善舞,樣貌傾國傾城,走起路來都是步步生蓮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似的,就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兒。嗯……同樣通俗點兒來說就是那種看似清高自命不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適合裱起來不適合娶回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