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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樂樂也走了,辦公室里只剩下三個人。
吳曉蘭拼命忍著淚水。她不想對這個討厭的人低頭,多做無謂的解釋,但是她又感到非常屈辱。
于濤看著余樂樂身影出去,眼神從吳曉蘭臉上掃過,默默的捏緊了拳頭。
“曾主任,您這樣妄下定論,恐怕有點不太妥當吧?”于濤強壓下了怒火,盡量語氣平緩的開口。
“哦,到這個時候了還要垂死掙扎、詭言狡辯,我看你們倆是不進棺材不掉淚?。课覄偛胚€想著,要是你們認錯態(tài)度良好,我就網(wǎng)開一面,不給你們記入檔案了?!?br/> 曾主任刻意咬重了“檔案”兩字的發(fā)音。
高考前,學籍檔案里若是留下考試作弊的記錄,將是高中生涯的極大污點,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高考和錄取。
吳曉蘭又急又氣,“我沒有作弊!沒有就是沒有!”
于濤似是不經(jīng)意的碰了碰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曾主任。
“曾主任真是好大的口氣。可惜這學校卻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沒有證據(jù)給人定罪,我是死也不能接受的。如果有人要一手遮天,那既然都鬧到了要記入檔案的程度,不妨再鬧大一點?!?br/> 于濤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我要求報警,學校里出了栽贓陷害的惡性事故,學校老師又不能秉公處理,只有要求警方出面。。。”
“報警”曾主任好笑似的打斷于濤的話,“又不是治安、刑事案件,你以為警察叔叔那么閑嗎?這點小事故學校難道還處理不了了?”
“警察叔叔接不接案子,那是他的事,可是報不報警,卻是我的自由!”
于濤又恢復了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我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這個學校明明沒有確鑿證據(jù),卻憑主觀臆斷超越職權(quán)給人定罪?!?br/> 曾主任不屑的將頭轉(zhuǎn)向一邊,心里卻在衡量。
“哦,還有,您那張紙條可收好,我得申請一下司法鑒定,看看到底是誰的筆跡?!庇跐^續(xù)說著。
“對了,曾老師,您說,如果最后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不符合學校的主觀臆測,不知道學校會不會有人引咎辭職?。慨吘故虑轸[得那么大,受冤枉的又是祖國可愛的花朵”。
“噗”饒是滿含委屈的吳曉蘭,在聽到“可愛的花朵”幾個字時,也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聲。
你這咄咄逼人的樣子,要非說是花朵,那也就只有是食人花了。
“你!”曾主任氣急了,一下子站起來。
于濤毫不畏懼,直直的盯著曾主任的眼睛?!叭巳魹榈顿?,我不做魚肉!”于濤一字一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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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主任訓了半天話,要求嚴肅考場紀律后,沒說其他,給他倆放了回來。
走之前,于濤還說了一句,如果要記檔案,務(wù)必告知一聲,他好做準備。
語氣雖然恭敬,卻仍咄咄逼人。
曾主任嘴都要氣歪了。
于濤和吳曉蘭微笑著回到教室的時候,在座的同學們雖然不敢出聲,但卻紛紛抬起頭,以打量的目光看向兩人。
見兩人毫發(fā)無損,表情輕松,大家不由得升騰起一股崇敬之心。
自來,被老師逮著作弊,不死也要脫層皮。這倆人,特別是跟曾主任有過節(jié)的那一個,居然毫發(fā)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