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做了官也不耽誤你養(yǎng)花種草??!”去而復(fù)返的城陽長公主卻還是沒有放棄,這時再次開口勸道。
“多謝長公主的好意,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張縱也有些無奈的再次推辭道。
“那個……”
正在這時,旁邊的薛紹似乎有些憋不住了,不過他剛一開口,城陽長公主就瞪了過去,如果放在之前,薛紹肯定會嚇的不敢開口,不過這次他卻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道:“母親,我是想告訴您,張世兄其實是做不了官的!”
“為何?”城陽長公主聽到兒子的話也愣住了。
“很簡單啊,張世兄的父親棄官從商,所以他就是商人之子,而大唐律法規(guī)定,商人及子嗣不得為官!”薛紹開口解釋道,他也是剛想到這一點。
“這是哪個混帳定的律法?”城陽長公主勃然大怒道,其實她也知道有這條律法,但之前卻根本沒想到張縱也受這個限制。
“這……這是太宗皇帝親口對房相說的,后來就寫進了律法中?!毖B這時小聲的道。
這下城陽長公主也燥的滿臉通紅,她也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的親爹給罵了,底下的張縱和薛紹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辛苦。
“不就是商籍嗎,我找人去給你改!”城陽長公主這時有些惱羞成怒的再次道。
“娘,其實不用您改,張世兄的父親本來是官員,按照大唐律,官員若是經(jīng)商,雖然也會受到處罰,但只要三年內(nèi)不再經(jīng)商,就可以恢復(fù)官籍,所以您只需要耐心的等三年,三年后張世兄就不再受商籍的影響了?!毖B這時再次開口道。
“不對啊,我現(xiàn)在也賣花草,不同樣也是商人嗎?”張縱這時忽然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一樣,你父親是主動棄官從商,給自己入了商籍,但你今年剛成年,籍貫可以修改,你家有自己的花圃,其實嚴格來說根本不算商人,可以說你是花匠,屬于工匠的一種,也可以說你是花農(nóng),屬于農(nóng)人,具體屬于哪一種就看怎么操作了。”城陽長公主這時也冷靜下來分析道。
“對啊,給張世兄改籍倒是小事一樁,但他父親棄官從商卻有不少人知道,這點沒辦法改,就算母親您強行給世兄安排了官職,日后若是有人借這件事發(fā)難的話,恐怕對世兄也十分不利,所以我覺得母親您還是耐心的等三年再說!”薛紹再次開口勸道。
張縱聽到這里也不由得心中暗贊,自己總算沒有白做那么多菜,薛紹這小子除了吃外,這口才也是一等一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薛紹的本事好像都在一張嘴上了?
城陽長公主這時也終于被說動,只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點頭道:“好吧,倒是我之前考慮不周了,這個官就先不做了,咱們還是來談一談生意的事吧!”
“生意?啥生意?”張縱顯然無法跟上城陽長公主的思路,剛才還勸說自己做官,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跑到生意上了?
“當然是香皂的生意!你的香皂效果比胰子強上數(shù)倍,賣相又漂亮,如果制造出來拿到脂粉鋪里,肯定會引起無數(shù)人的瘋搶!”城陽長公主這時笑吟吟道。
“沒問題,不過長公主打算怎么合作?”張縱聽到這里也明白過來,當即就點頭同意道。
其實除了香皂外,張縱手中還有許多賺錢的辦法,比如白糖的制法、煤的應(yīng)用等,但之前他無權(quán)無勢,根本不敢拿出來,畢竟光是一個雙色月季和花圃,就引來了許牙郎和劉監(jiān)史這兩頭餓狼,如果再拿出其它賺錢的辦法,那簡直就像一個小娃娃抱著金子走在鬧市之中,到時他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出香皂的制造之法,其它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日后賺的錢對半分如何?”城陽長公主想了想建議道。
“不行!”張縱聽到這里卻是立刻拒絕,“在商言商,我只是以技術(shù)入股,占一半的份子實在太多了,這不是長久之法,所以我只要占兩成就行了!”
張縱主動減少自己的占股并不是矯情,而是一種十分聰明的做法,因為他打算將城陽長公主當做一個長期的合作伙伴,日后還有更多的生意可以合作,自己總不能每次都占她的便宜,所以干脆從一開始就公事公辦,畢竟后世的專利入股頂多也就占兩成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