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的手機震動起來,可能是睡得太沉,她只翻了個身并沒有醒。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江白眼神一暗,掛斷電話走過去。
他輕輕把被子蓋在曲止身上,拿起手機瞧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皇后娘娘四個字。他的嘴角多了一絲笑意,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彼麎旱吐曇粽f著。
對方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曲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沒錯啊?!睂Ψ剿坪踉诖_認號碼,“你是哪位。我找曲止!”
他快步走到陽臺上,“阿姨吧,您的聲音真年輕,人也肯定年輕漂亮。我叫江白,現(xiàn)在是曲止的同事。這兩天我們一起跑鄉(xiāng)下,她有些累了。方才吃了飯?zhí)稍谏嘲l(fā)上睡著了,我這就幫您叫醒她?!?br/> “不用!讓她接著睡吧?!鼻鷭寢岏R上說著。
“那好,等她醒來我會送她回去?!?br/> “也不用,就讓她住在那里吧!”曲媽媽立刻回著,隨即又解釋了一句,“你們是同事,研究案情更方便些。你發(fā)個定位過來,一會兒我讓家里人把曲止的換洗衣服送過去?!?br/> “好,就聽阿姨的?!苯茁犚娺@話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驚喜。
他還想要說什么,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他略微一皺眉,覺得不合常理。一個媽媽知道自己未出嫁的姑娘夜宿男人家里,竟然連詢問都不詢問,還把行李打包送過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態(tài)?
兩個小時之后,曲止睡醒了,看見客廳的地上放著兩個大行李箱。江白正抱著雙肩著瞧,眉頭緊鎖好像一臉的不悅。
“我睡了這么久?”屋子里點著燈,外面黑了,墻上的鐘指著十點半,“你要搬家?”
“不,是你要搬家!”江白挑了挑眉頭回著。
曲止一臉的莫名其妙,瞧著地上的行李箱倒是有幾分熟悉。其中一個銀灰色,把手上有小熊吊牌,密碼是六個零。
看著她輸入密碼打開行李箱,江白忍不住笑了,“這么白癡的密碼,形如虛設!”
曲止瞪了他一眼,一撇嘴,“你那個走步喊口令似的密碼也高級不到哪里去!”一二一,一二一,怎么不加個立正稍息呢?
“我的東西怎么都在這里?誰送過來的?”行李箱里放著她平常穿得衣服、鞋子,還有生活用品。她沒有化妝的習慣,洗漱用品簡單極了,牙筒牙刷,毛巾洗面奶,另外還有一瓶大寶。另一個行李箱里裝著書和一些簡單的健身器材。
“劉媽送過來的,阿姨說了,不找個男朋友就別回家!”江白輕描淡寫的說著。
曲止眉頭緊鎖,自己母上大人突然又刮什么風?她的工作這么忙,到哪里去給她找女婿?再說了,現(xiàn)在的男人質(zhì)量太差,諸如面前這位江教授,聽名氣好像是萬人迷,真正接觸下來卻是個討厭鬼!
不過她知道自己媽媽的脾氣,平常不生氣的時候溫溫柔柔,可一旦發(fā)火誰便是雷霆之怒,不躲開點只能等著挨雷劈。別看平常爸爸對自己偏愛,可真到他媳婦發(fā)飆的時候,他是一句話都不敢替自己多說。這種時候只能躲著點,等暴風雨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