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是二叔,要見他。蔣衡起身回避。
電話里二叔語氣很不好,不會出什么問題了?
素來笑瞇瞇的二叔收起假面,怒視他:“那個女人,為什么不如實告訴我?你還有什么事瞞著二叔?二叔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你怎么能這樣對二叔?你太傷二叔的心了!”
原來是為慕容翩翩那女人的事,阿駿懸著的心放下來。
“我知道二叔,在這個家里只有二叔對我最好!卑ⅡE把手放在額頭上,正好掩住那道傷疤,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只是不想讓二叔煩神罷了!
“跟我說說那個女人。
阿駿便把慕容翩翩和她兒子,以及那個“有眼無珠的混蛋”的事告訴二叔,蘇世琨聽完,愣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什么:“是她。∥艺f那時候在醫(yī)院鴻銳怎么突然冒出個助理出來,原來這么回事!
“……”
“這個鴻銳,掩人耳目,不知不覺搞出個兒子,真有他的!”蘇世琨又思索一會兒,一臉迷茫的樣子,“也不對呀,鴻銳不是……他怎么會跟別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回國整整五年都沒跟任何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怎么……鴻駿,你不覺得這很奇怪?”
這個疑惑,阿駿從慕容翩翩那里輕易套出來,原來是大哥輸給慕容翩翩所致。而慕容翩翩因此被氣憤的大哥差點送到爺爺身邊。好在大哥做了個錯誤決定——這個慕容翩翩要是真被送到爺爺身邊,就沒現(xiàn)在這些事,他也更沒有機會能和大哥相斗。他為此偷偷樂了很久,他很難想象倨傲的大哥被迫和那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時是什么樣子,一定像發(fā)狂的野獸,恨不得把那女人給撕吃了。而那一刻,被“言出必行”綁架的大哥只有憤怒,一定沒有任何快樂可言。
然而,笑著笑著他鼻子發(fā)酸。
盡管大哥沒有快樂可言,大哥也是真男人,自己卻……
從地下室回到燦爛陽光下,他害怕面對家人。家里任何人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崩潰,還不如一直讓他呆在地下室,不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大哥那麥色健壯的肌肉他又是羨慕又是憎恨——十年不見陽光的日子,他身心備受折磨,蒼白得近似病態(tài)的他害怕接近陌生人,尤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