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桂佳只帶來秦烈。蔣衡手機打不通,不曉得什么情況。
蘇鴻銳看到秦烈,本來難看的臉色更不好看。
慕容翩翩也不明白桂佳什么意圖,拉她到一旁小聲說:“誰讓你帶他來的?”
桂佳朝容光煥發(fā)的梁若琳努努嘴。
“小寶貝兒,”梁若琳叫過柔兒,“把你那枚硬幣讓我這個法律上的后媽借用一下?!?br/> “……媽媽用完記得還給我?!比醿汉鲩W著大眼睛有些不舍。
“柔兒真乖,一會兒阿姨贏錢給你買糖吃?!惫鸺炎哌^來,揉揉那孩子頭發(fā)。
秦烈笑了:“你可真逗,贏人家老爸的錢給人家女兒買糖吃,一點誠心都沒有。再說人家稀罕你的糖?”
“稀罕不稀罕至少我還有句話,你這個暴發(fā)戶家的公子連句話都沒有,扣門兒!”桂佳反唇相譏。
慕容翩翩不知道梁若琳在搞什么鬼,倒是想起來大學時梁若琳一不高興就召集同學玩猜硬幣正反面,故意輸錢給大家來尋開心。母親向來管得嚴,任何形式的賭都不允許沾,所以她從不參與,連看也不會看。
梁若琳采用桂佳的辦法,下狠心逼蘇鴻銳放她走。她瞟一眼蘇鴻銳,心道蘇鴻銳你不是有錢嗎,我可著勁輸,看你還放不放我。
梁若琳邀請慕容翩翩一起玩猜硬幣,慕容翩翩搖頭:“你知道我從不沾這些?!?br/> “真是你媽的乖寶寶?!绷喝袅招Φ?。
慕容翩翩帶柔兒去書房時,又朝蘇鴻銳看一眼。
沙發(fā)上的蘇鴻銳薄唇緊抿,眸光投注在茶幾上的紅酒,雕塑似的動也不動,看不出任何情緒。
秦烈見過蘇鴻銳,又從桂佳那里獲悉梁若琳的事,大感失落不想來,耐不住桂佳軟磨硬泡。這丫頭纏人很有一招,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得知雜志社社長是他舅舅,上周他去雜志社時碰到她,她打著梁若琳的名號將他纏上,狗皮膏藥似的再也甩不掉。
玩了大半小時,梁若琳來到蘇鴻銳面前,撩著發(fā)絲故作撒嬌姿態(tài):“愿賭服輸,你法律上的老婆輸了你很多錢,怎么辦呢?”
“多少?”蘇鴻銳溫柔看她。
“兩人加起來,幾百萬吧?!?br/> “沒事?!?br/> “你不生氣?”
“不會。”
梁若琳轉(zhuǎn)著眼珠:“我還沒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