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梨整得非常狼狽,眼睛也烏了腮幫子也腫了,若不是戴了一個大號的墨鏡他都不敢出門。
事情的原由非常的簡單,昨晚把梨到蓮花塢工地打更的那個屋里和打更的老頭山南海北地海吹一氣,等回到倉庫的時候“意外”地發(fā)現(xiàn)蕭禹不見了。
人丟了自然是要向上面通知的,把梨當即打電話給鎖子,今天一大早鎖子就帶著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工地。
把梨自然被審問了一番,不過也沒問出什么線索。
把梨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讓蕭禹跑了,反正他以前和蕭禹根本不認識,不存在放跑蕭禹的嫌疑。
但是鎖子還是以這個事件為由把他驅逐出他們的團伙。
畢竟把梨以前是彎哥的手下,本就不是鎖子的嫡系人馬,否則看守倉庫這樣的苦差事怎么會落到他的頭上。
鎖子的人對把梨本就心存芥蒂,這回算是借著這個借口把他清理了出去。
“回來也好,就在我的舞廳里當個保安吧,以前就不讓你出去,你非出去瞎轉悠這回丟人現(xiàn)眼了不是!”彎哥把把梨一頓數(shù)落。
把梨現(xiàn)在沒地方去也只好在舞廳待了下來。
夜晚的舞廳了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無數(shù)的青年男女在舞池里醉生夢死。
把梨穿著保安制服在舞廳里巡視,蕭禹跟在他后面狐假虎威。
兩人轉到休息區(qū)的時候,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正在訓斥一個十五六歲少年。
“誰讓你跑到舞廳里來的?這里現(xiàn)在是你們能進來的嗎?”
少年似乎很怕那個女人,唯唯諾諾地道:“今天同學過生日,生日聚會開完就帶我來這里了。”
“哼,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到舞廳來玩,看我不打死你,走跟我回家?!?br/> “姐!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還要帶我回去,你太不近人情了,現(xiàn)在是放假時間,我已經不小了,我有我自己的自由?!鄙倌昕棺h。
“自由?自由不是讓你到舞廳來玩的,舞廳現(xiàn)在就不是你們這些初中生該來的地方,這里烏煙瘴氣,藏污納垢的到這里來的人你看有幾個好人?你去別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到舞廳里絕對不行,快走跟我回去!”少女的眼睛瞪得比燈泡還亮。
少年泄氣了,喃喃地說道:“那我和同學們打一聲招呼?!?br/> 少年走進舞廳和幾個同樣年紀的少男少女說了幾句話后戀戀不舍地走出舞池,垂頭喪氣地跟著那女人屁股后面走出了舞廳。
這是一個姐姐在管教弟弟,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把梨的神情似乎就不正常了。
這貨似乎癡呆了一般。
蕭禹伸手在把梨的身上拍了一巴掌:“你傻了?”
把梨清醒過來卻沒有說話,走到墻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悶著頭抽煙。
當一支煙吸完,把梨突然說了一句:“兄弟,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我姐姐。”
敢情剛才那個姐姐教訓弟弟觸動了把梨的心思,怪不得這貨剛才差點傻了。
“想起你姐姐了?”
把梨似乎是自言自語:“我已經快有兩年多沒和姐姐聯(lián)系了,剛才我突然覺得姐姐當初管我是對的。”
蕭禹表示贊許地點頭:“現(xiàn)在覺悟還不晚,你既然理解了你姐姐當初的苦心,確實應該去看看你姐姐,這個世上你就這么一個親人,且行且珍惜吧。”
把梨又沉默了一會兒:“兄弟,你幫我參謀一下我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