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就搬回了閣樓,小巷子那邊是兩邊的小混混打架斗毆,才發(fā)展成這么大的事情,洛抒為了讓他快速恢復(fù),往家里偷拿了很多的補品來了小閣樓,洛抒其實不怎么會做飯,拿著那些補品,都是亂燉一鍋去給小道士吃。
也不管有沒有用,她覺得他太瘦了,而且小閣樓還亂糟糟的,洛抒全都收拾干凈。小道士用的東西都非常的破舊,她給他全買了新的,當(dāng)然她買了一圈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錢也所剩不多了,去問洛禾陽要,她未必會給,她說過要她暫時不要和小道士有來往。
可洛抒做不到,而且小道士現(xiàn)在腿還受了傷,沒人照顧就會餓死,洛抒想著之后小道士肯定要頓頓吃肉,補身體,腿才好的快的。
在提著給小道士新買的東西回去的路上,洛抒盤算著該怎么弄到一些錢,可是等走到小閣樓,小閣樓口站著一些混混,不像是小道士認(rèn)識的那些人。
他們吊兒郎當(dāng)?shù)慕乐谙闾?,站在那看著洛抒?br/> 洛抒提著東西,腳步停了停,朝閣樓上看去,覺得好像事態(tài)不對,洛抒提著東西東西沖上去,那些人立馬攔住她,洛抒說:“我和樓上的人認(rèn)識?!?br/> 她提了提手上的東西:“這是我給他買的東西?!?br/> 那些人打量了她幾眼,邪笑著說:“可能是小女朋友?!彼麄円膊辉贁r著洛抒,讓她上去。
洛抒提著東西沖上去后,屋內(nèi)也是一大堆人,手上持著棍子刀子,將閣樓的各個角落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而為首的人正坐在低矮的床墊旁,揪著小道士的衣服:“說!莽子到底去哪了!”
小道士腿無法動彈,他手也抓著那人揪著他衣領(lǐng)的手說:“我不知道。”
“你他媽不知道?莽子跟你睡一個房,同進(jìn)同出,穿一條褲子,你他媽跟我說不知道?”
小道士幾乎要被那人揪了起來,洛抒沖了過去將那人用力一推,他有些沒防備,差點被洛抒推倒在床墊上,洛抒迅速護(hù)住小道士,一堆人見狀全都圍了過來。
洛抒緊緊抱著小道士。
而那為首的人穩(wěn)住身子后,看清楚撞他的人,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穿著校服,伸手便要將洛抒給抓起來,小道士將她摁到自己身后說:“和她沒有關(guān)系!”
那人手停住了,見小道士這樣護(hù)著她,笑了,問:“什么關(guān)系?小情人?”
為首的人打量著洛抒,見她穿的校服也是本市最好的學(xué)校,他便對小道士說:“行啊,讓我們不動她可以,把錢給我交出來,只要把錢交出來,我們絕對不找你麻煩,也不動她?!?br/> “錢不是我拿的,是莽子跟我什么關(guān)系?!”小道士憤怒的說。
那人哼笑:“你和他是好兄弟啊,他現(xiàn)在人不見,我們不找你拿,找誰拿,除非你告訴我他人在哪?!?br/> 小道士說:“我說了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媽今天就給我?guī)兔ё幽缅X出來!”
那人也來火了,拿著棍子往旁邊破舊的柜子一敲,瞬間稀里嘩啦,木屑飛濺,柜子上一個窟窿。
“你們要多少錢!”洛抒大聲問。
那人聽洛抒如此問,拿棍子砸柜子的手一頓,小道士抓著她,眼神透露著問她想干什么。
洛抒不看他,只對那人說:“你們要多少?!?br/> 那人沒料想到竟然洛抒會開口,他將棍子從柜子上一收,扯著嘴角笑著說:“不多,也就六千塊而已?!?br/> 洛抒立馬去翻書包,她才記起她已經(jīng)沒錢了,她又立馬說:“給我?guī)滋鞎r間,我立馬就給你們。”
那人顯然是不認(rèn)可。
洛抒說:“現(xiàn)在他腿骨折了,我們能夠跑去哪?”
“就三天,三天我一定給你們,你們到時候過來就行了。”
小道士拉扯著洛抒:“這錢是莽子拿走了,不是我拿的!”
可現(xiàn)在到底是誰拿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人明顯在莽子那拿不到,要在小道士這里訛出來,洛抒不說,也不理會小道士。
那人還是想要錢的,傷了人事情鬧大,錢也不一定拿得到,見她如此擔(dān)保,想著也行吧,也懶得再逼迫他們,他對那些小弟說:“走吧,給他們?nèi)鞎r間,要是三天時間六千塊拿不出來?!?br/> 那人朝洛抒跟小道士冷笑,那笑容自然不言而喻了。
他們打算走,可是走的時候,那人手下有一個小弟從一個桌子腳下搜出三千塊,立馬喊了句:“老大!這小子藏了錢!”
小道士幾乎要床上跳起來,明顯是他藏在那的,洛抒死抱著他。
為首的那人將錢從小弟手奪過,塞在自己口袋內(nèi)皮笑肉不笑的,揮手便帶著自己的小弟離開了。
那些錢是小道士僅有的錢,小道士憤怒的問洛抒:“你攔著我干什么?”
洛抒說:“人比錢重要,不給他們錢,他不會放過你的!”
“可這是我的錢!”
洛抒說:“我知道,錢我會給你想辦法的?!?br/>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洛抒卻不理他,她迅速拿起地下書包說:“我會把錢拿過來的,你等著。”
小道士拉著她,阻止著她:“我不要你們的錢!”
洛抒將他的手給甩開,背上書包說:“不用你管,我說了我會給錢給你?!焙芸焖龔倪@小閣樓離開。
小道士無法追上去,只能坐在床上干看著。
洛抒知道,他們鐵定是一定要從小道士身上撈出這筆錢的,她身上也沒錢了,她該去哪里搞這六千塊。
洛抒一邊走一邊想著,也許可以問洛禾陽要,可是洛禾陽會給嗎?不不不,不能找她要,那能從誰手上去拿這筆錢。
洛抒是逃學(xué)出來的,現(xiàn)在還沒回學(xué)校,現(xiàn)在也還沒放學(xué),洛抒不知道是該回學(xué)校還是回孟家。
這時,她手機響了,她迅速把手機叢書包內(nèi)拿出來,備注上面是哥哥。
這個時候給她電話,她立馬接聽,將手機放在耳邊喊著:“喂,哥哥。”
孟頤在電話那邊問:“快放學(xué)了嗎?”
洛抒四處看著,她還在馬路上,怕他聽出來,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快了哥哥?!?br/> “等會我來接你放學(xué)怎么樣?”他在電話內(nèi)柔聲問。
洛抒沒想到,他竟然要來學(xué)校接自己放學(xué),她想推脫,可是話到嘴邊,變成了開心的一句:“好??!”
“好,等會我來接你?!?br/> “好的,哥哥?!?br/> 洛抒掛斷電話后,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接近快放學(xué)的時候,她迅速往學(xué)校的路跑。
正好是放學(xué)的時間跑到了學(xué)校,孟頤再次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下樓,洛抒說下來了,孟頤便告訴他,他的位置。
等她到了后,一眼看到了孟家的車,洛抒背著書包跑了過去,孟頤見她過來了,正好將后車座門打開。
洛抒太趕了,頭發(fā)都是濕透了,孟頤見她滿頭大汗,便接過她的書包問:“熱嗎。”
洛抒說:“熱死了。”
孟頤在車旁直接牽著她的手進(jìn)車,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很安靜很舒服的狀態(tài)。
孟頤給她水,洛抒接過,喝著。
洛抒喝完水,才想到什么:“哥哥,你今天怎么會來接我放學(xué)?”
他說:“有點無聊?!?br/> 孟頤現(xiàn)在在家休息,洛抒哦了聲,繼續(xù)喝著水。
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緩慢行駛著,洛抒有點累,在車上睡著了,孟頤看向她,她睡在座位的另一側(cè),臉也對著另一側(cè),孟頤想將她攬進(jìn)懷里,可他剛觸碰過去,她就朝他倒了過來,挨靠在他手臂上。
孟頤垂下眸,安靜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他也沒再動,任由她挨靠他手臂睡著。
車子走了十多分鐘,卻并不是朝孟家開去的,而是去的別的地方,差不多又行駛了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在市里最繁華的夜市處,孟頤坐在車內(nèi)朝外看著,而洛抒還挨靠在她手臂上睡著,他也沒有吵醒她,一直都安靜的坐著。
外面天漸漸黑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洛抒漸漸轉(zhuǎn)醒,揉著眼睛問:“哥哥,還沒到家嗎?”
孟頤對她笑著。
洛抒才發(fā)現(xiàn)沒在孟家院子,而是在外頭,周圍似乎是夜市。
孟頤說:“要不要去逛逛?”
洛抒問:“這是夜市嗎?”
孟頤垂眸嗯了聲,他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里。”
洛抒跑下了車,她自然喜歡這里,沒想到孟頤今天竟然帶她來了這,孟頤跟著洛抒下車。
洛抒瞬間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在繁華的夜市逛著,跑了一會,又回頭拉著孟頤說:“哥哥,你快點,我們?nèi)コ澡F板燒。”
孟頤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他都始終是跟在洛抒身后。
洛抒要吃鐵板燒,拖著孟頤去買鐵板燒,還要喝老式的奶茶,孟頤都跟著,給她買著。
等到了一個炸醬面攤前,洛抒又說要吃炸醬面。
她拉著孟頤去那面攤,孟頤給她點著她要吃的東西,而洛抒捧著奶茶在那喝著,四處打量著。
這里生意特別的好,紅棚子內(nèi)坐滿了人,洛抒眼睛在找著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運氣太好了,還是怎樣,她在面攤的紅棚子內(nèi)看到幾個人,而那幾個人的其中一個,眼神也若有似無的朝她身上瞟,她迅速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們。
孟頤正在給她點東西,她見本來正四處看著的洛抒,突然轉(zhuǎn)身面向了他這邊,他問了句:“怎么啦?”
洛抒有些結(jié)巴的說:“啊、沒、沒什么,哥哥這里好像沒位置,我們?nèi)e的地方吧?!?br/> 誰知,老板娘說了句:“小姑娘有位置呢,就在那邊你瞧見沒?!?br/> 她還手指了下,好巧不巧,老板娘所指的空桌,就在那幾個人旁邊。
孟頤朝那邊看去,有個大桌的旁邊有個空的小桌,而那大桌坐滿了人,都是些男的,手臂上都紋著紋身,他們的眼睛也時不時往洛抒身上掃,孟頤從那些人身上收回視線,又看向洛抒。
洛抒低著頭,很緊張的模樣。
孟頤沉默了幾秒,對老板娘說:“我們打包。”
老板娘聽孟頤說要打包,忙說:“好?!遍_始給洛抒雜醬面裝盒。
洛抒躲在孟頤身側(cè),就是不敢朝那邊看。
孟頤給了老板娘錢,牽著洛抒從面攤離開,那些人倒是沒有追上來,只是眼睛一直盯著洛抒。
洛抒似乎沒什么心情再逛了,從那家面攤出來后,便對孟頤說:“哥哥,我們回去吧?”
孟頤說:“好?!?br/> 等上了車后了,緊繃的身子才算放松下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碰到白天,在小閣樓同小道士逼債的那群人,她有點被嚇到了,又看向身邊的孟頤,見他還是同之前一樣,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她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