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抒放學再次往小閣樓去,閣樓又沒人,洛抒也沒問誰,直接去了南城酒吧。
才七點,這里就開始鬧騰的很,洛抒這次提早準備,從學校出來時,就已經(jīng)把校服全都換了,她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四處看著。
小道士又跟在那個胖子身后,不知道是在給場子里的酒吧誰陪酒,一堆人在那喝個不停,而小道士也幾乎沒有時間來關(guān)注洛抒這邊。
洛抒百無聊賴的,手撐著腦袋在那看著。
那胖子偶爾喝幾杯,大部分的酒幾乎都是他后面的人喝的,洛抒看到小道士陪著喝了一杯又一杯,她從椅子上坐直身體朝前看著,她想著小道士抗的住嗎?這么喝?
為什么要喝這么多?
她又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多,就喝成這樣,之后可怎么辦,她有些泄氣的在那爬著,想著等小道士看過來時,她一定得讓他少喝點。
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到九點,都沒等到小道士看過來,反而看到小道士被他們拉了過去,在那越喝越狠。
洛抒幾次想起身過去,最后想著還是作罷,繼續(xù)在那等著他自己過來。
誰知這一等又是十點了,到了洛抒該回去的時間了,洛抒還不想走,她怕小道士出意外,干脆咬牙將手機往一旁一丟,繼續(xù)在那坐著。
一直到十一點。
孟家那邊的保姆又在門口等著,洛禾陽和孟承丙兩人還沒回,說是今天有晚宴,也不知道要多久,家里只有孟頤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在那。
六點的時候他坐在沙發(fā)靠窗的位置,翻著手上的書,到七點時,他坐在那是徹底不動了,只是沉默的朝外看著。
保姆七點半的時候,走了過來,對孟頤說:“夫人跟先生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用晚餐,孟頤,你先吃吧?!?br/> 他收回視線,合上手上的書,嗯了聲。
便起身朝餐桌邊走去。
孟頤是一個人吃完的早餐。
到十點的時候,保姆開始打著洛抒的電話,可是無人接聽,接著又給洛抒相熟的同學打,都說沒瞧見人。
保姆們開始是不急的,因為昨天她也是十點以后回的,想著今天又會晚些。
孟頤也繼續(xù)坐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一直到十一點。
夢姐端著藥走了過來,對孟頤說:“孟頤,先吃藥吧,十一點了,你該休息了?!?br/> 這時,有個保姆跑了過來說:“夢姐,洛小姐怎么還沒回?要不要打電話去告訴孟先生跟夫人?!?br/> 到十二點的時候,小道士幾乎喝趴在那了,而那一群人也終于散的散,走的走,洛抒見那些人終于散了不少,立馬朝小道士那邊跑去,洛抒扶起沙發(fā)上東倒西歪的小道士,著急的問:“小道士,你還好嗎?”
還有一些人在,是小道士的同伴,見冒出個女的來問:“這是誰???”
小道士之前的那個室友,喝的也有點大了,被人扶著回了句:“絡(luò)子認識的?!?br/> 大家都喝的七七八八了,見小道士有人管,也就沒再管小道士,相互攙扶著,踉蹌的離開。
小道士喝的都快暈過去了,不過迷迷糊糊的還是睜開了眼,看到洛抒,第一句話便是問:“你怎么還沒走?!?br/> 洛抒還是焦急的問:“小道士,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
小道士朝洛抒搖頭說:“死不了?!?br/> 他想戰(zhàn)起來,洛抒立馬扶著他,別看小道士瘦,可卻也挺重的,整個人壓在洛抒身上,洛抒幾乎都沒站穩(wěn),好在她從小就皮,鄉(xiāng)下長大,結(jié)實的很,扛著他朝酒吧外走。
小道士壓在她身上,還不忘說著:“不是說了讓你回去嗎,你干嘛總是來這里。”
洛抒翻白眼說:“你要是喝死了怎么辦?”
小道士閉著眼不再說話。
洛抒哼了一聲,帶著朝酒吧外走。
酒吧外面倒是清凈很多,可小道士離開那吵鬧的環(huán)境反而有些受不住了,想要去嘔吐,洛抒立馬扶著他去垃圾桶旁邊,他整個胃都嘔出來了。
洛抒用力的拍著他后背問:“小道士,有沒有怎么樣?”
小道士幾乎要癱下去了,攀著洛抒。
還在還算站穩(wěn)了,洛抒也是用盡全身力氣在扶持著他。
等他嘔吐完,小道士喘著氣說:“走,走吧,回去。”
洛抒知道他難受,忙又扶著他,踉蹌的去馬路邊攔車,還在晚上人不多,出租車也還算多,洛抒攔了一輛,車子停下后,她咬著牙幾乎把小道士拖進車內(nèi)的,她自己也已經(jīng)虛脫了,在關(guān)好車門后,癱在那半晌都沒動,小道士也是。
洛抒癱在那報了個地址,她喘了許久的氣,突然感覺一旁的小道士,好久都動靜了,她立馬又起身,拉著歪在車門上的他,在那叫著:“小道士,你不能睡!不然等會我怎么抬你下車,你快醒醒,快醒醒!”
她的手用力的啪啪拍著他的臉,小道士的臉黑黑的臉,瞬間被她拍紅,竟然有幾分可愛感,洛抒在那笑著。
小道士半睜著眼睛同她說:“醒著呢?!?br/> 洛抒怕他歪著不舒服,又把他拉了起來說:“坐好,給我坐好,不準睡!”
小道士在強撐著,忍著嘔吐,他靠在洛抒身上說:“行了行了,我不睡,讓我靠會,我難受的很?!?br/> 洛抒見他是真的難受,也不動他,讓他靠著。
安靜了會后,她側(cè)臉朝他看去,她看到了小道士在閉著眼,呼吸著,她嘿嘿笑著,心里有種幸福感洋溢著,坐在車上看向外頭的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