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受到打擊,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陸舒開導道:“那顯得有些輕佻了,要不然的話……要不然你選一個文學人物,要世界經(jīng)典文學的那種,比如保爾柯察金,格列佛,浮士德……”
主要是佐藤整天抱著《故鄉(xiāng)》在那看,想必也是個文藝青年。
“猹!”佐藤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一點上,堅定而有力。
“你們都叫我猹好了,我特別喜歡這個小動物,這畜生的皮毛像油一樣的滑。”
“等一等,猹是什么?”奧馬爾懵逼的問道。
“猹?”陳驊也懵了一下。
“就是魯迅先生小時候在海邊遇到的,會啃瓜的那個猹!”
“猹……猹,嗨,我知道了,不過我得跟你說一下,那個動物現(xiàn)實中好像并不存在!标愹懸宦狋斞,心中頓時了然,“還有,魯迅先生沒遇到過,那是少年閏土遇到的,你個假粉絲!
“不可能!”佐藤幾乎要紅了眼睛,“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不相信猹的存在,猹才會躲起來……”
“好了好了好了,大哥,你是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說猹不存在,您請便,猹先生!标愹憫械迷俑@個中二青年吵架,扭頭抓起彈匣干自己的事去了。
奧馬爾則是饒有興趣的想要追問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佐藤掏出那本不離身的人文出版社《故鄉(xiāng)》,翻到閏土那一節(jié)向奧馬爾解釋起來。
“還有你呢,你想到什么了沒?”陳驊把一排壓滿了的彈匣放在一邊,隨意的問陸舒。
“沒有呢!笨粗荒樥J真在和奧馬爾科普猹的佐藤,陸舒哭笑不得。
本來他就沒什么主意,佐藤再攪和一下,就更沒有主意了。
“你給我想一個唄。”有現(xiàn)成的老大哥在這,陸舒也懶得自己想。
他從穆尼黑大學畢業(yè)的時候,只是個一腔熱血滿懷抱負的見習記者,本以為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境遇,卻發(fā)現(xiàn)在漢斯這種國家,想要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階層,實在困難極了。
更別提有朝一日能揭穿拉賽勒的騙局,讓那些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孩子得到善待。
在遇見被人打劫的孟黎柯之前,為了生活,他去科技公司大廈做過夜班保安,去一家高盧式餐廳做過清潔工,直到他偷偷動灶臺學做菜被發(fā)現(xiàn),被掃地出門……
從來沒有想過今天自己會在某個動蕩地區(qū)的某個標志性建筑物里,聽著外頭的標志性沙塵暴,和這群來自五湖四海的人一起打雇傭兵。
人生真是難以預料。
“鸚鵡?怎么樣,你學他們說話挺像的!标愹懶σ饕鞯目粗懯妫稚蟿幼鞑煌,子彈路過彈匣口,發(fā)出清脆響聲。
“鸚鵡學舌嗎?這好像是個貶義詞。”陸舒跟著孟黎柯學過一段時間翰語,對有些詞匯表達的感情贊嘆不已。
能如此簡練的用一個詞表達一個復雜的故事,翰語還真是了不起。
“那么……八哥,八哥好像也不是啥好鳥。”
陳驊在說這話的時候,八成是沒想起來剛剛給自己取的名。
武大郎玩夜貓子,啥人玩啥鳥。
“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鳥類呢?”陸舒問道。
“這個嘛,因為鳥類很具有代表性。”陳驊扣下一顆子彈,“當今世界上有一萬余種鳥類,在我的祖國就有1400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