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徹聞言心里有些意外,但還是客氣回道:“小子冒昧叨擾。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老夫古懷民,這是我的孫女,古清弦。”
“見過古老,古姑娘。”
“閣下怎么稱呼?”說話間,古懷民帶著夢徹穿過鋪滿草地的庭院。
“夢徹?!?br/> “夢姓倒是少見,”古懷民似是不經(jīng)意間向后瞥了一眼,“不知夢小友來自何方?”
“邊隅之地,古老恐不曾耳聞?!?br/> 古懷民一笑,不再追問。
到玄關(guān)之時,有一人站在屋內(nèi)。器宇軒昂,眉眼之間有幾分古懷民的影子。
“夢小友,這位是古某長孫,古清哲?!?br/> 夢徹微微點頭,只見得古清哲遙遙抱拳,“夢兄大駕,蓬蓽生輝!”
夢徹有些不自然,至今不知他們想知道些什么。
“你們!”古清弦柳眉倒豎,“你們怎么都會這種奇奇怪怪的話!爺爺你怎么也沒教過我!”
古懷民哈哈大笑,用華夏語安慰道:“弦弦,小時候沒教過你嗎?只不過你坐不住罷了!”
古清弦歪著頭想了想,有這么回事嗎?
引夢徹入座,古懷民問道:“夢小友,冒昧一問,不知你所提這寧姓之人,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夢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夢小友但說無妨,我等并無惡意,”古懷民見夢徹遲疑,笑瞇瞇補(bǔ)充,“而且,若夢小友當(dāng)真是故人之交,更當(dāng)如歸!”
夢徹緩緩道:“同門師姐。”
“哦?”古懷民與古清哲相視一眼,眼中都有一抹意外。
“那夢小友,請教師門之名?”古懷民問道。
“西鋒門。”夢徹答道。
門!
修真門派取名雖然沒有什么定式,但自古以來以宗為大,閣谷中上,門派居中,幫會最下。叫“門”的勢力,想來不是什么大門派。
“夢兄,你提及天擎寧姓,又是何意?”古清哲急道。
古懷民打了一個隱晦的手勢,示意古清哲稍安勿躁,對夢徹笑瞇瞇道:“夢小友,實不相瞞,我等便是天擎之人。夢小友,他的消息,恐與我等性命攸關(guān)!”
夢徹從見到古清哲開始就有些不安的感覺,他想要脫離這個夢境,卻不得法門。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讓他很是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否唐突,不知自己是不是給師兄惹了麻煩,不知這真假參半的回答這古家爺孫信了多少,他們顯然還不死心。
夢徹故作輕松,緩緩仰臥在沙發(fā)靠背上,道:“從門中出行之前師姐特意交代過,不能透露她的更多消息,說只需提及天擎與寧,自有人待我如上賓?!?br/> 此話一出,古懷民微笑依存,但好像收斂了許多。古清哲城府顯然沒有古懷民那么深,漸顯冷意。古清弦在旁,握著茶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完全不知道他們聊的什么,但也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慢慢將杯子放在桌上。
“夢小友,可否請教師姐名諱?”古懷民瞇著眼,慢慢道。
夢徹重新坐起,眉頭微皺,“我說了,師姐特意交代過,不便透露,還請古老不要強(qiáng)人所難?!?br/> 古懷民當(dāng)即道:“自然自然,古某唐突了,以茶代酒,自罰一杯!”說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氣氛有些僵硬,夢徹也啜飲幾口,放在一旁,管家趕忙添上。
夢徹不再言語,慢慢轉(zhuǎn)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夢小友,”古懷民率先開口,“不知這西鋒門,在哪個國家?”
“哪個國家?”夢徹暗忖,“國?家?是指國嗎?”遂開口答道:“距此地千百萬里之遙,相信古老也不曾耳聞?!?br/> 古懷民和古清哲瞬間傻掉,有人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講笑話嗎?
“夢兄爽快!”古清哲揶揄道,“卻不知夢兄心中一里為幾步呢?”
“閑庭信步,九百為里?!?br/> 古清哲再也無心聊下去,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