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zhàn)毫無懸念,也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殺了定方宗幾人之后,戰(zhàn)舟就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幾乎就戰(zhàn)舟消失的同時,那黑衣人驀然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舟消失的地方。
“又跑了?我小看了你身后之人!”黑衣人身上發(fā)出了濃郁的戰(zhàn)意,接著又是一道法決送了出去。飛神域之內,那本是象征著這里面最強的七座宮殿頓時栩栩生輝,光芒大漲,恢復了它們曾經往日受盡膜拜的輝煌。
一道光芒迅速的穿透大地之上的虛空,把這七座宮殿給迅速的串聯(lián)在了一起。滔天的禁錮之力在瞬間轟然回旋。
黑衣人的跟前,出現(xiàn)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那珠子之內不停的變化著這片世界中任何角落的景象。
“一眼望穿世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往哪里跑!”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然后坐在星空之中盯著那珠子里面的任何一個畫面,仔細尋找著。
扶銘這一邊,戰(zhàn)舟在瞬間跨越了數(shù)十里才停下腳步,隱匿在了一片大海之中。這片大海扶銘并不陌生。就是出現(xiàn)冥河那片大海,也是與唐世鋒大戰(zhàn)的地方。
戰(zhàn)舟極盡全力的隱藏氣息,一動不動,如海中之石。
“為了殺幾個人,不惜暴露自己,值得么?”戰(zhàn)舟內,赤火候對著扶銘說道。
“我曾經說過,見到定方宗一人,我就殺一人!這是我與定方宗從此以后解不開的局,一方不死,另一方絕不罷休!”扶銘冷著臉說道。
“你還是這么魯莽,出去后,我還是要跟著你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到你強大了,我才能夠離開,不然你這個樣子,我很怕你會中道隕落。這個世界天驕無數(shù),但也有無數(shù)天驕不停的在隕落,或死于敵宗,或死于魯莽”赤火候有些擔憂的望著扶銘。
扶銘心里哪里不會明白,赤火候曾經達到的高度,有可能還超出了他現(xiàn)在的想象,這樣的強者屬于大荒,他原本也是大荒之人,離開他,那也也是遲早的事情。
望著赤火候擔憂的模樣,驀然的他又想起了一個人,丹山守再長老。當年,守再長老同樣也總是這么擔憂的望著自己,為他充當著護道者的角色,毫無怨言的為自己傾盡所有。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內心又是一陣刀攪一般難受。
“前輩,你覺得我們還能藏住多久”
“不知道,或許幾日吧,我感覺他在通過某種法器,正在探查這個世界”赤火候說道:“若是當年,區(qū)區(qū)元神螻蟻在我面前提鞋都不配!”
幾日逃亡,赤火候自然也很是惱火,只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那真神傳人,還有多久能夠蘇醒?”赤火候把話題轉到了丹陽子的身上,這一路以來,他從未問過千翼真神的事情,這是第一次問。
他與千翼真神都是大荒之人,二人都曾經在大荒雄霸一方,按道理應該算是認識才是,可一路上,赤火候甚至問都沒有問一下,這儼然也是扶銘心中所好奇的地方。
他回到:“暫且不知道,丹陽子已經融合了九萬九的道影,就差最后一百道影了,可就是在這關鍵的時候,融合的速度明顯要降低了很多很多。所以耽擱了這么長的時間。若是丹陽子前輩能夠醒來,我們面前的危機或許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吧”
“自身之路,所遇坎坷,怎么能夠依托他人化解!”赤火候在聽到扶銘話的時候,怪異的有了一些怒氣。
扶銘正準備解釋什么,但赤火候一句打發(fā)掉了:“我累了,讓我休息幾日,這幾日你最好也要想想后路,元神修士其實也不是什么不可跨越的橫溝。螻蟻還能撼動大象呢!”
說完,赤火候就消失在了原地,進入了仙歌。
扶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老頭在胡言亂語什么啊,一路明明是他在協(xié)助著自己瘋狂的逃走,而且也給自己化解了不少的危機。眼下又說出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他還有種感覺,老頭似乎很是不喜歡提起千翼真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