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想象幕府軍此刻是多么憤怒,是多么想把城墻上那個肆無忌憚的身影拖下來屠殺。
但箭矢無用,所有針對墻頭的攻擊都被珊瑚宮流歌信手?jǐn)r下。
城墻上的珊瑚宮士兵們都在狂笑,簡直是癲狂。只要明確了能將對方的依仗毀滅,只要能明確這場戰(zhàn)爭有贏面,那懦弱這種情緒就不可能存在!
床弩接二連三的轟擊,沉重的神居島崩炮本來就不是進(jìn)攻用武器,根本沒辦法轉(zhuǎn)移陣地,軍士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比等量黃金還珍貴的大炮一個個被摧毀。
怎么能不笑呢。
我要笑到死啊!
沈涼不做任何防守,就站在城墻那塊缺口處,他現(xiàn)在站著就簡直是對幕府軍的一種挑釁。
但此時所有軍人,無論是珊瑚宮流歌還是普通的軍人都簇?fù)碓谒磉?,能開盾的開盾,能治傷的治傷。
在此時珊瑚宮軍隊的眼里,沈涼愛咋樣就咋樣,展露這般雷霆手段的沈涼簡直比此時城墻上所有軍人加起來還重要,他哪怕就是站在兩軍陣營的中間跳廣場舞,這些人都發(fā)誓要沖上去保他的命!
這個年輕甚至可以說年幼的男孩,只是扔出去幾個酒瓶,那些幕府軍的所有圖謀就都付之一炬,連指揮部都滿是慘叫——這是珊瑚宮軍最愛聽的聲音,這種慘叫比什么樂器都悅耳!
就這樣,城墻保住了。
珊瑚宮擁有巖系神之眼的人立刻開始修補(bǔ)墻體,雖然城墻這東西為了保證堅實程度以及對元素力的抵抗性,真正修復(fù)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但現(xiàn)在臨時修復(fù)也足夠了,沒有神居島崩炮的情況下,幕府軍根本不可能付出一比十以上的代價來強(qiáng)攻的。
局勢已然逆轉(zhuǎn)。
哪怕幕府軍仍然占據(jù)優(yōu)勢,但他們此刻也不得不退兵了。
這場奇謀已經(jīng)徹底宣告失敗,縱然軍隊們再憤怒,也不得不吹起象牙號角,鳴金收兵。
城墻上的珊瑚宮軍們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弓箭手們發(fā)泄情緒的架起弓,朝著撤退的幕府軍傾瀉箭雨,五郎率領(lǐng)著先鋒隊沖出去盡可能繳獲些戰(zhàn)利品。
痛打落水狗的一片歡騰中,沈涼看到遠(yuǎn)處對方的一輛未曾使用的攻城車上,站起來一個紫色短發(fā),容貌冷艷,頭頂天狗面具的少女。
她背后升起一對漆黑的羽翼,徑直飛入高空,然后望向城墻方向,冷聲喝道:“城上那位穿白袍的少年將軍!可留姓名?!”
聲音極具穿透力,直接跨過整個戰(zhàn)場。
沈涼皺了皺眉,“那位是?”
珊瑚宮流歌抬起頭,端詳著:“九條裟羅,天領(lǐng)奉行九條家的養(yǎng)女,也是這次戰(zhàn)役的指揮官……很漂亮對吧,比我家心海身材好多了。這種胸大又高挑的年輕姑娘也只有油水好的幕府才養(yǎng)的出來,我們窮鄉(xiāng)僻壤缺營養(yǎng)啊?!?br/> “呵?!?br/> “看上她了?”珊瑚宮流歌嫵媚一笑,“好~姑姑知道啦。遲早有一天,姑姑把她抓過來給涼醬暖床。現(xiàn)在人家叫你呢,作為男孩子不能拒絕女孩子的盛情啊?!?br/> “出名不太好,容易被殺?!?br/> “是嗎?”
“但道理是這個道理,這口氣就這么咽下去我也很不爽啊?!鄙驔鲞肿?,然后他同樣毫不留情和九條裟羅對視。
“璃月!沈涼!”白袍少年大聲嘲諷,“給我記住了!”
“裟羅記住了。”天狗少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此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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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
幕府軍撤退回踏鞴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