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客廳里,靳蔚墨筆直的逆光而站,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有些許的龜裂痕跡,而他不遠(yuǎn)處的茶幾半空中,一疊厚重的資料以玄幻的畫面正在自動怪異翻頁飄動。
“有證據(jù)!真的有證據(jù)了!”袁芳激動的抓著資料,熱淚滿眶的扭頭詢問顏向暖:“有了這些證據(jù),是不是就可以讓蘇鐘文得到法律的制裁?為我洗清冤屈?”
袁芳在死后,以鬼魂的身份清楚的意識到這個(gè)世界權(quán)勢的重要性,她父母費(fèi)勁心思都尋不到她死因真相,如今卻刺果果的擺在她面前,這讓她如何不激動,自然而然,也忘記了顏向暖交代過千萬千萬不要露出馬腳的事情來。
然,袁芳同志,你激動也不是這么個(gè)激動法??!你難道不覺得,對于靳蔚墨來說,此刻你的做法造成的畫面感,實(shí)在太過詭異玄幻了嗎?
顏向暖頭疼想著,同時(shí)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包丟出,黑色的菱形小包直接從袁芳激動抓著查看的資料當(dāng)中飛過去,砸中資料后飛向靳蔚墨。
啪——
黑色小菱形包在接近靳蔚墨的時(shí)候,被靳蔚墨機(jī)敏的一手抓住,如果不是眼下情況有些無法言說,顏向暖都不得不為靳蔚墨帥氣的姿勢點(diǎn)個(gè)贊。
“顏向暖。”靳蔚墨抓著黑色包望著顏向暖。
“??!不好意思??!手抖!手抖!”顏向暖裝傻充楞的望著靳蔚墨解釋自己扔包的行為,后見袁芳手中的資料均掉落在地后,這才干笑的開口,然后彎腰撿起一地的資料:“這資料怎么好端端的掉地板上了?!睋旌觅Y料,顏向暖繼續(xù)干笑著將資料放回到茶幾上。
“我需要解釋???”靳蔚墨深呼吸著盯著顏向暖。
“解釋?我不是已經(jīng)解釋過了嘛!不小心手抖把包給丟出去了。”顏向暖繼續(xù)死不承認(rèn)。
總之她是不會和靳蔚墨說,對,我看得到鬼,剛才那些資料飛到空中,就是被一個(gè)女鬼抓著仔細(xì)研究才出現(xiàn)的,這一切都不是幻覺!no!這絕對不可能!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
“……”靳蔚墨靜靜的望著顏向暖,這一刻他再次覺得,顏向暖這個(gè)女人悄悄隱藏著一堆并不尋常的秘密。
“那個(gè),能把包還給我嘛?”顏向暖見靳蔚墨并不吭聲,無奈只好走近想拿回自己的包,仰著小臉一臉的期待。
“……”靳蔚墨那雙利劍刀鋒般的眼眸一直緊鎖著顏向暖,既不說話,只是用眼神在凌遲顏向暖。
顏向暖覺得自己仿若被架在燒烤架上的燒烤一般,被靳蔚墨的眼神看得心里好生忐忑,口干舌燥的她干笑著伸手去索要:“包,請把我的包給我???”
“拿去?!?br/> 也不知道靳蔚墨是不想計(jì)較還是為何,就在顏向暖頭疼時(shí),靳蔚墨還是選擇放過了她,然后將黑色菱形小包丟還給了顏向暖。
顏向暖連忙接住丟到懷中的包包,隨即就像是身后有一只巨虎在追一般,馬不停蹄的逃之夭夭,徒留靳蔚墨一個(gè)人站在客廳里,盯著茶幾上那已經(jīng)被顏向暖收拾好的資料許久許久。
“顏向暖……”薄唇輕輕低喃顏向暖的名字,深邃的眼眸露出復(fù)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