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有什么,進去才知道。飛翔是很多人所憧憬的事情,同時出現(xiàn)五百人升天的過程,真的宛如神跡?;谢秀便?,不由自主,看著雙腳在攀登,實際并未使上一點力量。
雙眼霧蒙,白茫茫的一片,隨即豁然開朗,知道云里必是不凡,心中微微有底,只是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一切的心理建設(shè)都是虛妄,它真的太大了,大到一眼看不到邊際,一眼望不見山頂。
是的,云里有山脈,當你認為自己站得已經(jīng)夠高的時候,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還在山腳,這才是真正的鳳冥山。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任何的詩句都難以形容此時心中的震撼,原以為下面的山脈宛若仙境,到了這里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
飛翔是追求的,但踏在這一大片平坦的崖坪上,方知腳踏實地的心安。余恍揮一揮衣袖,想拂去眼前的云彩。山崖間縷縷霧氣,卻不會讓人覺得潮濕,抬頭看去,陽光就在指間,穿過幾縷霧氣,折射出來的光芒五彩繽紛,瞧著瞧著,不由地呆住了,這里就是仙境。
坪上有泛著銀光的小湖,湖泊上停留著幾只仙鶴,長長的鶴喙,梳妝打扮著。有野花有青草,有古樹有人家。那古樹下三三兩兩的草屋,好似將這片仙境的根,留在人間。怒放是五百人的心情,恬靜是這里氛圍,炊煙裊裊是那邊老頭的旱煙袋。
之前的五位道長面向五個方位,凝視的眼神滿是驕傲與自豪。除去五位,那茅草屋前分別站著幾人,應(yīng)該可以稱作為人吧。一外貌與常人無異,只是格外的精致,他的身后竟然有一雙透明的翅膀;一上身是一健壯的男人,而他的**卻是蛇身;一渾身絨毛,如同野獸,卻直立地站著;一白皙的膚色,藍色瞳孔,還有比之那獸人不遑多讓的身體;還有兩位看著是人類,只是一人手持粗筆,在空中畫畫點點;另外一個就是那老頭,或者是老道?
花白色的頭發(fā)由一素色頭冠以及木質(zhì)簪子束起,簡樸的黃青色道袍腰間被一草帶束縛,草帶上隨意綁著一把灰色的長劍,應(yīng)該是長久未用了。發(fā)亮且略微結(jié)餅的發(fā)髻,以及道袍縷縷的油、酒漬,看來道長不修邊幅,不拘小節(jié)。左手一葫蘆,右手旱煙袋,腳上趿拉著一雙黑色布鞋。不時地一口酒,一嘴煙。不知是酒還是煙,眼睛似睜未睜,醉態(tài)夢生。
“靈族”、“海族”、“獸族”、“魔族”、“人族”以及“師叔祖”...
人族是子仙名的記錄者,其他四族是各族的長居使者,這彰顯著道院的大氣,風范。
介紹這五族時,五位道長含蓄但已有姿態(tài),面對“師叔祖”卻滿是無奈,尊敬中還有微不可見的不耐。
五年前那場眾所周知的曠世大戰(zhàn),師叔祖跌落神壇,道長們還尊敬是因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耐是因為任何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長期與下面的人待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沒了神秘。
很難想象一個人抽的煙,能在這空間彌漫著,雖然煙味不嗆人,甚至有些好聞,但總感覺不合時宜,但那老道的地位在那,誰敢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