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寧侯的身體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寧老夫人在回到房里后,又讓王嬤嬤去蘇言那邊探聽了一下。
“問清楚了嗎?蘇言怎么說的?”王嬤嬤剛進(jìn)門,寧老夫人既忙問道。
“老夫人莫急。”王嬤嬤扶著老夫人坐下,輕聲道,“老奴都問清楚過了,侯爺昨兒個只是喝多了而已,沒有別的原因。”
老夫人聽了,道,“她不是也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怎么就確定寧脩只是喝多了,而不是因?yàn)槠渌蚰??br/> “因?yàn)樘K小姐昨天喝醉了,暈暈乎乎的把侯爺給折騰吐了。所以,說什么都不記得了,是假話。她是怕被侯爺罰!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寧脩身體應(yīng)該沒啥事兒!
“老夫人放心,您看看小公子,就該知道侯爺他身體一直都很好!
在過去幾年,侯爺身邊女人也不少,但生生沒整出一個子嗣來。
雖然正室未進(jìn)門,讓妾室生下子嗣是不合規(guī)矩,也是不應(yīng)該。但,至少也該有意外有喜的吧!
然,一次都沒有。
因此,在過去幾年,老夫人可沒少胡思亂想,總是懷疑寧侯有什么隱疾。
直到呆呆出現(xiàn),老夫人這猜疑的心才算是消停了?山裉鞂幒钸@狀態(tài),又將老夫人的疑心給勾起來了。
確實(shí)如此。
寧老夫人十分懷疑,呆呆的出生,是當(dāng)初蘇言下藥的關(guān)系,跟寧侯能力無關(guān)。
“老夫人,還有一件事,老奴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怎么跟我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有話就說!
王嬤嬤斟酌了一下,低聲道,“老夫人,自上次在北荀農(nóng)莊,蘇小姐和侯爺那一晚后,蘇小姐好像直到現(xiàn)在還沒來月事!
聞言,老夫人頓時精神一振,“哎呀!你看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記了?所以,你覺得她是不是可能又有喜了?”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老奴問了一下蘇小姐上次來月事的時間,距離現(xiàn)在還沒二十天。所以,還要等等才知道是不是有喜事兒了!
“等著,我們等著!這可是大事兒!睂幚戏蛉似诖d奮之余,忍不住道,“你說,如果這次蘇言再懷上了,你覺得寧脩會是什么心情?”
“這個,老奴也說不準(zhǔn)。不過,看侯爺對小公子的態(tài)度,雖然一時難適應(yīng),但還是接受的。”
老夫人擺手,“自己的崽兒,他當(dāng)然要接受。不過,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老夫人……”
“我的意思是,寧脩是不是欠強(qiáng)?”
王嬤嬤:……
“一強(qiáng)一個準(zhǔn),一強(qiáng)就當(dāng)?shù)!看來,想寧脩兒孫滿堂,跟他來軟的不行,必須來硬的!
王嬤嬤聽言,只覺得老夫人這想法太邪性。同時,忽然有些同情之前那些為接近侯爺,對老夫人百般討好京中小姐。
她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想入老夫人的眼,原來只要敢于強(qiáng)了侯爺就行了。
這個,蘇言也沒想到。
因?yàn)閺?qiáng)奸犯的身份,竟然得了老夫人這個保護(hù)傘。
果然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世事難料呀!
“老夫人,侯爺出來了!
聞言,寧老夫人抬頭,就看到一身黑衣金絲鑲邊的寧脩,朝著這邊走來。
神色已恢復(fù)如常,似心情也已平復(fù)。只是,看著他身上那黑色袍子,老夫人覺得他心情應(yīng)該還是很糟。
所以,為了祖孫關(guān)系能和睦,她這會兒還是少問候他身體幾句。畢竟,之前他都已經(jīng)提高嗓門了。再多問,他怕是真的要惱了。
身為長輩,作為祖母,該倚老賣老的時候,一定要把譜兒擺起來?稍撟R大體的時候,老夫人也是相當(dāng)?shù)淖R趣。
“你起來了,用飯了嗎?”老夫人滿是慈愛的問道。
“嗯。”寧侯應(yīng)一聲,在老夫人身邊坐下,看著她道,“等一會兒護(hù)衛(wèi)會先護(hù)送你和你曾孫先入京,我晚一些再回去!
“好,都聽你安排!闭f完,多問一句,“那蘇言呢?”
“她隨我一起!
寧老夫人聽言,看著寧脩,心里暗腹:這分開入京,是因?yàn)閷幟懹惺裁词乱k?還是,存粹就是為了把呆呆和蘇言母子分開,以便于他收拾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