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大袍,金絲腰帶!
騷氣與貴氣!
他就這樣從天而降,似救星,如上神!
“本侯來了!找本侯作甚?”
當(dāng)這隱隱熟悉的聲音入耳,當(dāng)看清面容,蘇言心頭猛的一跳。
這張臉,太美,美的只要見過一次,輕易難忘。
【沉了她!】
這一句話,太毒,毒的縱然只聽過一次,依然心有余悸,記憶猶新。
這是救星嗎?不,也許是煞星!
“寧脩!”
“是本侯!你是誰?”
寧脩這一句話,讓本就強(qiáng)忍內(nèi)傷的韓剛,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寧脩幾乎滅了他全族,他對他恨之入骨??伤??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的韓剛,看著寧脩,眼里憤恨如刀。如果眼神能殺人,寧脩現(xiàn)在大概已被千刀萬剮。
“寧脩,你不得好死!”
寧脩聽了,勾了勾嘴角。
寧曄略帶一絲同情的看韓剛一眼,而后撇開視線。
寧脩抬腳,散步一般,不緊不慢的走到韓剛跟前,居高臨下,不掩蔑視的看著他,“這話,本侯聽的多了,可我至今還活的好好的。相反,那些對我說這些話的人,卻是一般都慘死了!”話落,只見到一道紅色衣襟掠過,帶起一股風(fēng),帶出一片血腥味兒。
蘇言沒看清寧脩做了什么,只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韓剛,眨眼睛已腦漿爆裂的倒在地上。
這下好了,本是來替祖宗報(bào)仇的,結(jié)果見祖宗去了。
蘇言看寧脩一眼,低頭,一言不發(fā)就要將人沉塘,一言不合就將人爆頭。這人,活閻王!
寧侯到,危機(jī)瞬時解除。時安和時峰也頓時松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吐出來就聽……
“連自己的主子都護(hù)不住,你們沒想過以死謝罪嗎?”
寧侯那不咸不淡的聲音入耳,時安,時峰心里一咯噔,隨即跪下,“屬下無能,侯爺恕罪!”
“本侯若不恕呢?”
時安,時峰跪在地,低著頭,不敢吭聲。
因?yàn)樗麄兌贾?,侯爺最不喜歡辦事不利,只會狡辯的人。所以,這個時候只要認(rèn)罪就好,其他的話少說。
寧曄站在一邊看自己屬下被訓(xùn),亦是一聲不吭。
因?yàn)樗餐瑯忧宄幟懙男宰?,這時候他若敢求情。那……屬下護(hù)主不力,他還求情,這是善良嗎?不,這是不怕死!
如此,寧脩可能就會把現(xiàn)在正在制敵的人撤回,讓韓剛的人再殺他一回,讓他再次感受一下差點(diǎn)見閻王的刺激。
看一眼老實(shí)認(rèn)錯的時安,時峰,寧脩抬眸,看著寧曄道,“你相中的男人呢?”
寧曄:……
看寧曄不言,寧脩朝馬車內(nèi)望去,看著低著頭的蘇言,還有那摟在懷里的孩子,挑眉,“就是他嗎?連孩子都有了?誰的種?”
你的!
這兩個字在寧曄嗓子眼過了過又咽下了,輕咳一聲,對著寧脩道,“你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先回去洗洗歇歇,這些事我們晚些時候再說。”
“你緊張什么?是怕我嚇著他?還是怕我跟你搶?”寧脩似調(diào)侃道。
寧曄看著寧脩暗腹:他不是怕蘇言嚇著,他是怕他被嚇著。
乍見強(qiáng)了他的人,寧脩心情可想而知。
掃一眼頭破血流的韓剛,寧曄:這畫面一天一次就夠了,來兩次就影響胃口了。
“走吧,先回去。”寧曄抬腳走上馬車,將車簾放下。
寧脩翻身上馬,一行人朝吳家莊而去。
寧曄坐在馬車上,看著對面一直低著頭,分外安靜的蘇言,心里暗腹:她這被剛才的畫面嚇到了?還是,看到寧脩隱隱想到什么了呢?
一行人各有心思的回到家。
寧脩站在院中,看著干凈卻也簡陋的房子,眉頭皺了皺。
寧曄知寧脩挑剔的性子,“你先喝杯水歇會兒,時峰已去找別的住處了,到時你再過去。”
寧脩沒說話,在那只用眼睛看都覺得不舒服的搖椅上坐下,時安趕忙把水遞上。
寧脩接過喝一口,“給我備水,我要沐浴?!?br/> “是,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蹦L(fēng)應(yīng)。
這么熱的天,趕了那么久的路,定然也出汗了。
寧曄看莫風(fēng)四周張望,知他不熟,開口道,“那邊是廚房,凈身的地方在西間那個小屋?!?br/> “你倒是挺熟的?!睂幟懻f著,看一眼一直低著頭站在不遠(yuǎn)處的人道,“這么快就成了他的一家之主了?”
寧曄笑笑不言,只道,“你先沐浴吧!有話稍后再說。”說完起身,朝著蘇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