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一聲請安,一個稱呼,將屋內(nèi)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一身黑色金絲錦衣,雅致深沉,矜貴內(nèi)斂。
滿眼歡愛痕跡,風流淫靡,放蕩情欲!
貴氣與騷氣!
看著緩步走來的寧侯,北荀護衛(wèi)瞬時理解了,為何三皇子提及大宗寧侯時,都會用上這兩個詞來形容他了。
那高不可攀的貴氣,那無可比擬的騷氣,均令人無法直視。
忌憚于他的權(quán)勢,又……看看那脖頸上的痕跡,簡直沒眼看。
他們覺得連看都不合適,都是失禮??伤?,卻堂而皇之的露著。
寧侯應(yīng)該從來沒讀過禮義廉恥這本書。不然,作為人多少也應(yīng)該要點臉才對。
北荀護衛(wèi)心里不齒著,表面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下官見過寧侯爺!”
寧侯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越過他,在椅子上坐下,“王嬤嬤,廚房還有飯菜嗎?”
“有,有!侯爺稍等一下,老奴這就去準備?!?br/> 老夫人看著寧侯道,“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沒用飯?”
“用過了,又餓了。大概是這兩天有些累,連飯量都見漲了?!睂幒钫f的風輕云淡,語氣稀疏平常。
可落在其他人耳朵里,想想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兒,不由的浮想聯(lián)翩。
說累是含蓄,直白的說就是晚上掏力了。
寧老夫人聽了,不吭聲了。
這不著道的都說到她跟前了??磥?,她做的事兒,還是讓他不高興了。
蘇言垂首,靜靜站著。
一直都在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希望這話能在寧侯身上得到印證。
“這些人是來做什么的?”
“回侯爺,他們說蘇小姐雖是大宗駙馬府的小姐,但也是北荀蕭三公子的姨娘。所以,要帶她回去見見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似有話要問她?!?br/> 寧侯聽了,閑閑無事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杯,淡淡道,“既是蕭三公子的姨娘,那就請蕭三公子過來領(lǐng)人吧!”
寧侯話出,站在后的護衛(wèi)聽令,隨即離開去請蕭三公子去了。
莫塵看蘇言一眼,低頭。
以為***好,就能保住性命,前事盡消了嗎?看來不可能。
一夜夫妻百夜恩,這種事果然是不存在的。
侯爺雖未直接弄死蘇言。但,對她依舊沒多少善意。
北荀護衛(wèi)忙道,“侯爺,無需這么麻煩,下官直接將人帶回去即可。”
找到蘇言,并將他帶到三皇子跟前,這是他的任務(wù),至于其他,他無暇探究。
寧侯不言,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靜靜喝著茶,等王嬤嬤端飯過來。
蘇言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也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好似眼前一切都跟她無關(guān)似的,又好似逆來順受,完全等人安排的樣子。
寧老夫人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
北荀護衛(wèi)看寧侯對他的人視而不見,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臉上是難掩的難堪,但顧忌寧侯的身份,也不能直接發(fā)作,就只能這么僵站著,無聲對身后下屬使了個眼色。
下屬會意,疾步離開。
一時無人講話,屋內(nèi)靜了下來。
這分外的沉靜,靜的,讓人不自在,有些坐立難安。
寧老夫人不時拿起水杯抿一口,轉(zhuǎn)頭望望院子里雞鴨。幸好還有它們在呱呱的叫,不然,這靜的她都要懷疑自己是入了墳坑了。
***
在知寧侯已見到蘇言時,蕭瑾既沉默了下來,不予再摻和。
只是,他不想摻和,有人卻是不愿意。
最后還是被三皇子北荀亦強硬拉來了。
兩人來到,就看到寧侯正在用飯!
用飯的動作那是相當?shù)膬?yōu)雅。不過比起這賞心悅目優(yōu)雅,他脖頸上的痕跡,卻是更為引人注目。
北荀亦心里嘖嘖兩聲,暗腹:寧侯這是碰到了多勇猛的女人,竟然留下這么些痕跡?
而蕭瑾看一眼寧侯的脖子,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靜立在一旁的蘇言,隨后移開視線。
北荀亦跟寧侯打過招呼,隨對著蕭瑾道,“蕭瑾,你心心念念要找的姨娘就在眼前,你倒是也說句話呀!”
“三皇子誤會了!我要找的人只是與蘇小姐名字相同,她們并非是一個人?!笔掕Z氣溫和,堅決否認。
根據(jù)消息,北荀亦應(yīng)該多少已經(jīng)探聽了寧脩與蘇言之間的牽扯。所以,才才強拉他來此吧!
其目的,只為算計。
因為蘇言是寧脩的女人。如此,如果他承認了蘇言是他的姨娘。那么,就如了北荀亦的意,讓他有了可挑撥的由頭。
比如指控他搶占寧脩的女人,再借題發(fā)揮,說他為泄私恨,有意挑釁寧脩,試圖挑起兩國紛爭等!
因知曉北荀亦的目的。所以,蕭瑾自然否認。
“蕭瑾,你尋人時張貼的畫像,我可都帶來了,這分明就是蘇小姐無疑,你怎么能矢口否認呢?”北荀亦從隨從手里拿出畫像,展開,看向?qū)幒睿皩幒?,你看,這畫像上的人,就是眼前的女子,就是大宗駙馬府的小姐沒錯吧!”
寧侯看著,點點,“瞧著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