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的臉色越發(fā)蒼白,掙扎開始放緩,呼吸越來越困難之際,穢物卻是一把將他直接甩飛了出去。
劫后余生,白貪婪的大口呼吸著帶著雨水的空氣。
“螻蟻?!?br/> 是了,這穢物在說話,剛才他還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聽,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他不自量力。
是他的指揮不當(dāng),才造成了如今這副慘劇。
杜木,現(xiàn)在這副模樣,接下來能不能活著還是個未知數(shù)。
張倩,生死不知,就算暫時活著,可在當(dāng)下這種惡劣的情況下,她又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哈哈……”白仰頭大笑,笑著笑著,胸口突然開始發(fā)悶,緊接著張開嘴噴出一口深黑色的老血。
“是我太自信,是我太自以為是,一切都是我的錯?!卑籽劬α糁瑐?cè)過頭看著重傷不知凡幾的倆個人,嘴里喃喃道:“是我害了你們啊?!?br/> “藝!你在哪???”
“嘶~”是衣服被撕扯的聲音,白內(nèi)心突然一陣緊張,強扭頭朝著遠(yuǎn)處的穢物看去。
在看到是他在撕扯自己被包裹著手臂的衣服后,心里那股不安才終于放下,幸好這個穢物不是他所想的那種。
心中的不安雖然被壓下,但好奇依然在驅(qū)使著他,他也想知道那衣服下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會不會是他一直希望的青面鬼。
衣服被徹底撕開,露出來的居然只是一條和常人無異的手臂,只是顏色白的如同那雪花一般。
“不是青面鬼?難道……”白越想越有可能,臉上也是變幻莫測。
再次看去,又見穢物一把抓住矮冬瓜一樣的腦袋,朝外就是用力一拉扯。
嘶拉~
居然會是個頭套,頭套被隨手丟在地上,而穢物這一刻才算是露出了真正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臉,一雙分外有神的眼睛里好像點綴滿了星辰。
當(dāng)然,除了那臉上清晰可見的縫線外,已經(jīng)看不出來這會是個穢物。
“桀桀~”穢物眼神陰冷,像是在看一具尸體一樣看著白。
“我記得你!是叫白吧?”穢物彎下腰,伸出手抓住張倩的頭發(fā),一邊往白的身邊走一邊繼續(xù)道:“你是夜王府的人對吧?不知道現(xiàn)在夜王府是何人當(dāng)家?趙星河?趙冬凌?還是趙復(fù)?”
此刻,白的內(nèi)心已然翻起滔天駭浪,本來一開始他只是以為對方是有點智商的穢物,可現(xiàn)在看來,這穢物不止是有點智商,而且還是個來頭巨大的老怪物。
“你!究竟是誰?”白充滿了警惕,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
“砰!”穢物走到白的身邊,隨手把張倩丟在地上,然后跨過白的身體又走向了杜木。
“呵呵,你很緊張嗎?”穢物的聲音屬實不敢恭維,那聲音就和摩擦黑板一樣,讓人聽得渾身難受。
“夜王府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并沒有興趣知道?!狈x物再次揪著杜木的衣領(lǐng)把他拎回來扔在地上,然后又很自然的蹲下身盯著白道:“不過,我對你很有興趣?!?br/> “我?”白很是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上還有什么是值得對方感興趣的。
“不錯,就是你,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斗你還記得嘛?”穢物一直在笑,只是眼神中的那抹冰冷卻是越發(fā)濃烈。
“看來你的記性很差咯?!狈x物直起腰,看了一眼已然停下的雨水,開口道:“提醒你一句,平安鎮(zhèn)可記得?”
“平安鎮(zhèn)?平安鎮(zhèn)?”白有點迷糊,雙眼緊閉,慢慢回想他所經(jīng)歷過的所有任務(wù),同時他也是在拖延時間,希望藝可以有所發(fā)現(xiàn),突然,白眼睛一亮。
平安鎮(zhèn)!記得這是他十年前唯一執(zhí)行過任務(wù)的地方,他記得當(dāng)時也是方片任務(wù),但唯有不同的是難度足足有七星。
而通俗來講,難度劃分一共有四個等級,一到五星為簡單,六到十星為困難,至于人頭牌那就屬于另外一個難度了,鬼級!除此之外,還有十二生肖牌,除了豬牌是鬼級外,其它十一張都隸屬于最可怕的龍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