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湯茹來說,她的苦衷確實就只有向志強了。
又是向志強。
莊嚴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后,瞇縫著眼。
葉玫回了她的房間,秦慕飛也走了,屋里就只剩下莊嚴和張達。
張達倚在窗邊,抽著煙:“你又在琢磨什么?”
莊嚴坐直了身子望著張達:“如果向志強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他就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張達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沒錯,向志強要知道自己不是向天笑的親生兒子,為了保住自己在向家的地位,保住自己向家財產(chǎn)繼承人的身份他確實很有可能對向天笑下手?!?br/>
莊嚴微微點了點頭:“不過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感覺到了危機,能夠威脅到自己地位與身份的危機?!?br/>
張達問道:“你說的危機指的是?”
莊嚴說道:“他之前應(yīng)該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對于向天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是向天笑的親生兒子,那么他是不是會有些惶惶不可終日,患得患失?”
張達點頭,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莊嚴繼續(xù)說道:“你試想一下,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告訴他說向天笑已經(jīng)懷疑這件事情了,甚至準備和他母親離婚,將他們攆出向家,攆出天福制藥他會怎么辦?”
張達抿了抿嘴:“鋌而走險,先下手為強!”
莊嚴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他顯然也有一些激動,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沒錯,以向志強的性格他確實很有可能會這么做,因為他不知道向天笑根本就不能生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早已經(jīng)得到了向天笑的許可!所以他只要有人在他那兒燒一把火,那么他就真可能對向天笑下手。如果這個假設(shè)成立,那么何質(zhì)斌和秦慕飛的懷疑就沒有錯,殺害向天笑的就是湯茹母子,當(dāng)然,湯茹或者起初并不知情,事后才知道,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說什么都于事無補,她總不能親自將自己的兒子送進監(jiān)獄吧?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所以向志強就是她的難言之隱!”
張達一臉的震驚,莊嚴的推測雖然有些大膽,但卻是在情理之中。
他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不對啊,向天笑早就意識到了危險,按說如果危險是來自向志強,他大可通過湯茹把這件事情向向志強說清楚,只要說清楚了,向志強應(yīng)該不會再干出這樣的傻事!”
莊嚴冷笑一聲:“向天笑意識到危險沒錯,但他應(yīng)該絕對想不到危險竟然是來自向志強和湯茹?!?br/>
“秦慕飛是這么說的,向天笑告訴他如果自己出事那么很可能是向志強和湯茹害他的!”
莊嚴沒有說話,秦慕飛確實是這么說過,秦慕飛還說向天笑糾結(jié)于親情才沒有先對湯茹母子出手,就連張躍庭也證實向志強當(dāng)時還想給湯茹母子機會來著,這便與自己的推測有了出入。
莊嚴在屋里踱來踱去,他必須要想明白這一點,他相信只要這一點想通了那么整個案子就會變得清晰。
向天笑為什么要對秦慕飛那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