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厲寒在公司加班,自然不會回家,白沐夏這一次是有先見之明的先叫到車才出的醫(yī)院,順順利利的趕到了家。
白沐夏剛洗漱好躺在床上,漢堡打電話就到了,許是因為袁厲寒才剛剛幫過她一個大忙,所以她對漢堡說話時的語氣也好了許多。
“今天那么安靜,沒有去參加什么極限運動嗎?”
“沒有,在加班?!睗h堡的語氣有些低落,有一種天性被束縛的憋屈感。
白沐夏有些忍俊不禁,“到是挺難得,你還能好好的將心思放在工作上?!?br/> 漢堡沒有搭理她的調(diào)侃,反而是另起了話頭:“夏夏,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發(fā)現(xiàn)了?!?br/> 白沐夏完全摸不到頭腦,她上次跟漢堡說過什么事情了?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讓我細心觀察白沐夏平時的喜好,如果她平時不喜歡吃甜的,那她在藍調(diào)餐廳點的餐都是照顧我的喜好?!?br/> 經(jīng)由漢堡的提醒,她總算是想起了之前自己說過什么,不過那是她在強調(diào)“白沐夏”做事的合理性,可現(xiàn)在她似乎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然后呢?”
于是,漢堡帶著謝謝得意的語氣說道:“今天我在醫(yī)院點了外賣,給她的那一份全部都是甜口的東西,給我自己的是咸口的,她跟我說不符合她的胃口,主動跟我換了一下?!?br/> 白沐夏:她還不是因為對袁厲寒的感激,所以就順便照顧了一下他的喜好。
漢堡這次十分的得意張揚,“夏夏,你說的對,事情的真相往往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這樣想想看,白沐夏對我大概是用情至深了。”
白沐夏:不,我沒有!呵,啥也不是!
“其實我覺得……”
白沐夏正想為她自己換外賣的行為找一個充分合理的理由,可突然意識過來,她現(xiàn)在在袁厲寒面前的人設(shè)早就變掉了,本就是深情不悔的人設(shè),自然漢堡所說的這些也就無傷大雅了。
“漢堡,那你就更要小心了,她對你的感情越深,到時候就越難自拔,所以你千萬要留意自己的行為,不能讓她產(chǎn)生有機會的錯覺,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的,可是夏夏,你都不好奇我跟白沐夏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點外賣嘛?”漢堡突然問了一句。
白沐夏心頭一跳,她當(dāng)然是不好奇的,畢竟這些事情親身經(jīng)歷,所以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只是馬甲還得捂著,自然就不能太顯得理所當(dāng)然了。
“所以,你們?yōu)槭裁磿卺t(yī)院訂外賣啊?”
漢堡將林美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后還有些感慨的說道:“這樣想想,就覺得沐夏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她跟我想象中挺不一樣的,反正還挺厲害?!?br/> 白沐夏略有些微妙的尷尬,捂著馬甲卻被人夸獎,這種滋味既欣喜又有些難以言狀的復(fù)雜,白沐夏輕咳了一聲,“是吧?”
漢堡又來了興致,說道:“夏夏,有件事情我倒是覺得挺巧合的,今天在醫(yī)院的時候,我聽白沐夏的媽媽叫的時候,才知道白沐夏小名也叫夏夏,正好和你一樣?!?br/> 白沐夏心跳猛地漏了半拍,在理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本能的先回復(fù)了一句:“是嗎?這么巧的嗎?”
她心中虛的不行,要不是隔著電話,此刻她的馬甲應(yīng)該早就掉光了。
“我也覺得挺巧,認(rèn)真說起來,你的聲音……”
白沐夏微微睜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打斷了他:“漢堡。”
“嗯?”
白沐夏心中慌的一批,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于是隨意發(fā)揮了一把:“你看啊,白沐夏和她的母親相依為命,再過二十來天她就要跟你離婚了,要是到時候她陷在感情里無法自拔,豈不是太可憐了一點,所以漢堡,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最好是在剩余的時間里減少相互之間的接觸,免得不必要的誤解,你覺得呢?”
“好像有點道理?!?br/> “那行,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我就放心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再見?!?br/> “唉,夏夏……”
不等漢堡再說什么,白沐夏趕緊先一步掛了電話。
白沐夏將手機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跳還有些急促,剛剛漢堡沒說完的話她猜到了,是覺得她的聲音和白沐夏相似。
能不相似嘛!
本來就是一個人發(fā)出來的聲音,也就是隔著電話有那么一點的區(qū)別而已。
白沐夏有些懊惱地往后躺在了床上,聲音有相似,應(yīng)該也是很尋??梢姷氖虑榘桑?br/> 白沐夏盯著天花板,和袁厲寒離婚的時間已經(jīng)進入了倒數(shù),但仔細計較起來,還有二十天,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最好是和袁厲寒王不見王,不然她總覺得自己的馬甲是徹底捂不住了。
白沐夏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從身邊拉過一個枕頭蓋在自己的頭上,有一種稍微抓狂的感覺。
……
次日。
因為記掛著林美然要做手術(shù)的事情,白沐夏總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