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是國都最為享負(fù)盛名的市樓。
達(dá)官顯貴,豪商巨賈,都喜歡來這招待客人。
不,倒不如說,沒點身份,還如連踏入白玉樓的資格都沒有。
千年古邑,除了深厚的歷史底蘊(yùn)之外,也形成了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
一如大名那難以動搖的統(tǒng)治地位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在這個世界更像是句笑話。
仿佛就真的,有權(quán)有勢的高貴之人,生來就比別人高貴。
白玉樓雖說被稱之為樓,但事實上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府邸,圍于高墻之內(nèi)。
來到大門,就能見到一群身穿和服的迎賓小姐。
不說百里挑一,但也是萬里挑一的可人兒。
踏進(jìn)大門,便是一個優(yōu)雅而寬闊的庭園,種植了數(shù)不清的櫻樹和松木。
單單只是光景,就能稱之為觀光勝地。
然而,位于正中那座具有少許異國風(fēng)情的日式樓閣,才是真正的白玉樓。
青山慶,就在這白玉樓招待了旗木臨也。
白玉樓有五層之高,是僅次于天守閣的建筑。
他們坐在第四層的單間,幾乎可以一覽整個國都。
答應(yīng)青山慶的邀請前來赴宴,旗木臨也自然也是做了一番準(zhǔn)備。
因此面對臉色鐵青的青山慶,他不單只十分淡定,還打算狠撮對方一頓。
結(jié)果卻出乎預(yù)料。
剛坐下的青山慶二話不說,上酒。
幾大壺?zé)蹲訐渫〒渫ǖ姆旁谧烂嫦?,旗木臨也不禁動容。
要說打架殺人燒房子,他不虛青山慶。
但要說比喝酒,他還真是心虛了。
想到自己喝酒后或許會中二病復(fù)發(fā),旗木臨也便已經(jīng)在心地打好拒絕的腹稿。
結(jié)果事情又朝出乎預(yù)料的方向走。
青山慶也沒說話,就是把酒一杯一杯地往胃里倒。
這就令旗木臨也有點傻眼兒了。
教練,這劇本不對啊。
不過他始終瞧不起這種貨色,因此更是不會把青山慶放在眼里。
于是,飯照吃,菜照夾,總之不能委屈自己的五臟府。
偶爾喝口茶,瞅瞅眼前這生來高貴之人的丑態(tài)。
然后,等青山慶喝了個半醉,比娘們還要白的臉上染上幾分潮紅時,他開始吐苦水了。
什么出生高貴卻只能當(dāng)個囚鳥之類的,總之就是抱怨現(xiàn)狀,想當(dāng)個自由自在的人。
這話旗木臨也有點不能茍同。
天大地大,哪來的絕對自由?
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放眼天地間,也有種種限制。
悉數(shù)打破,就真的能得到絕對的自由了嗎?
或許有,但代價卻絕非人這個概念的存在能承擔(dān)得起的。
不過旗木臨也自問不是青山慶的體己人,不會說體己話,被追問了,也是隨便的敷衍幾句,被忽然怒斥,更是一笑了之,反正只要你不動手,就是你的福氣。
免得吵起來拉拉扯扯多尷尬,說不定還會惹得一群猴來圍觀,多難看。
然后,一場滑稽的晚宴便在勉強(qiáng)稱得上賓主盡歡的情況下落幕。
是夜。
臨別之際,旗木臨也卻多問了一句。
“青山閣下可知哪有來錢快的地方?”
然后,青山慶帶著旗木臨也來到一間疑似青樓的地方。
旗木臨也的一張黑臉更黑了。
“在這能賺錢的,只有女子吧?”
青山慶呵呵一笑:“這里也有賣屁股的?!?br/> 然后,旗木臨也忍著沒揍他。
最后,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這里是什么地方?”旗木臨也問。
雖然這小巷昏暗幽靜,看似人跡罕至,但他卻敏銳地注意到,地面打掃得意外的干凈,而且路燈也不少,只是那些路燈都不亮,所以才顯得昏暗。
“男人們揮灑汗與血的地方?!鼻嗌綉c眼里透著幾分興奮。
旗木臨也心下古怪,但卻沒問,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走到了小巷的盡頭,旗木臨也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個胡同。
在胡同的盡頭,怪異的亮著一盞燈,燈下,是個戴著面具的忍者。
青山慶走了過去。
那個忍者頓時發(fā)聲警告:“請迅速離開,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br/> “你的狗眼下了么?難道認(rèn)不出我是誰?”青山慶怒道。
“請離開?!?br/> 忍者沒有動手,但也沒有放行的意思。
青山慶怒目圓瞪,但最后還是泄氣了,開始翻身上的口袋。
“我有通行證?!?br/> 結(jié)果身上的口袋都翻遍了,他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把通行證帶在身上。
忍者冷道:“只要持有通行證的人,才能進(jìn)入此處,請回吧。”
青山慶似乎也沒了脾氣,直接掏出一萬兩塞到忍者的懷里。
“你以為我會接受賄賂嗎?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青山慶又拿出十萬兩。
忍者:“……已經(jīng)確認(rèn)過通行證,請進(jìn)吧?!?br/> 然后,也不知那忍者按了什么機(jī)怪,胡同的盡頭竟然像門一般打開了。
青山慶哼了一聲,像只斗贏了的公雞似的走了進(jìn)去,還不忘對愣在外頭的旗木臨也道:“還愣著干嘛,趕緊進(jìn)來,好戲已經(jīng)開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