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特里波利斯的城外,天還沒有完全亮,而查士丁尼已經(jīng)準備好了行裝準備離開前往泰納隆接受莫利亞貴族們的邀請赴約??墒菫樗托械穆櫈跛够鶇s并不贊成查士丁尼這樣的舉動,大敵當前,身為統(tǒng)帥查士丁尼這樣離開實在不合情理,而且莫利亞貴族的們邀請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心中談及查士丁尼擅自瓜分他們的田產(chǎn),貴族們的態(tài)度簡直想要興師問罪。
但即便知道是這樣,查士丁尼還是欣然赴約了,這實在讓聶烏斯基不解。
“你真的要去嗎?”看著決定啟程的查士丁尼聶烏斯基仍然有些擔心,擅自將南伯羅奔尼撒的貴族田產(chǎn)賞賜給軍隊的他無疑已經(jīng)得罪了莫利亞的大多數(shù)貴族,而現(xiàn)在查士丁尼就準備這么地輕車簡從前去赴約,聶烏斯基實在擔心。
而查士丁尼卻不以為意地道:“無妨,現(xiàn)在主動權在我的手里,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恐怕更想乘機拉攏我吧!”他早已經(jīng)預料到這一切,當利益受損的時候原本還一副高傲模樣的貴族們立即便坐不住了。
“可是真的我一同隨行嗎?連里奧你也沒有讓他跟你一起去?!甭櫈跛够匀徊惶澩槭慷∧嵋陨矸鸽U。
“特里波利斯終究還是要有人坐鎮(zhèn),你和里奧在這里才能讓我放心?!彪m然拿下了特里波利斯這個南伯羅奔尼撒的門戶,但是亞該亞侯國可不會善罷甘休,更重要的是澤奧多塞法隆和穆斯瓦爾兩人雖然失和,但一明一暗終究是威脅,沒有聶烏斯基的話他是不敢輕易離開特里波利斯的。
“但是……”
“不是還有阿爾斯蘭么,還擔心什么呢?”查士丁尼打斷了聶烏斯基的話頭,他此去自然不是單槍匹馬,帶的人太多不好,太少也不行,而阿爾斯蘭作為護衛(wèi)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突厥騎兵的精銳是眾所周知的,查士丁尼準備帶上他們前往,想來就算莫利亞的貴族們有不軌之心也必須有所忌憚。
“那個突厥人,可是我擔心的恰恰是他呀,查士丁尼?!鄙頌榈蹏l(wèi)軍的聶烏斯基對突厥人沒有任何好感,他祖上幾代人和突厥人在安納托利亞大戰(zhàn),為國捐軀死于突厥人之手的不在少數(shù),何況查士丁尼身邊的這些突厥人都是一伙雇傭兵,東方的那些雇傭兵都是利益至上還沒有拉丁雇傭軍更有節(jié)操,查士丁尼帶著他們不得不讓聶烏斯基擔憂。
可是查士丁尼卻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聶烏斯基,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某種程度上阿爾斯蘭是最沒有可能背叛我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彼麕е査固m自信不會有什么意外,全在于兩層原因,第一就是他的父親穆拉德還在阿格里尼翁,阿爾斯蘭是不可能冒這么大風險背叛自己,第二那就是查士丁尼相信莫利亞貴族們也開不起足夠的價格能讓他動搖。
而見查士丁尼如此堅持,聶烏斯基也明白自己再怎么勸說查士丁尼也不改變主意了,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關乎穆茲菲烏斯的托付,自己也沒有更多理由反對,只好道:“那我只能在這里祈禱天主能賜予你祝福,如果一旦有什么不對的話立即脫身。十天之后要是還沒有消息,我便會帶軍隊去營救你?!爆F(xiàn)在查士丁尼可不再是無足輕重的伊洛凡堡之主了,某種意義上他是穆茲菲烏斯皇帝的最后希望,也可能是帝國復興的希望,聶烏斯基可不愿意他出現(xiàn)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