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隊專門研究過‘以戰(zhàn)練兵’能夠讓老兵速成的要訣，我們尤其關(guān)注為什么在戰(zhàn)場上，新兵的槍法能夠以訓練場上十倍，甚至是百倍的速度成長，后來我們得出一個結(jié)論?！?br/>　　?
　　??趙志剛站起來，走到辦公室墻壁上掛的黑板前，抓起粉筆，在上面寫了大大的兩個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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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亞洲戰(zhàn)場上，士兵們使用的武器，還是打一發(fā)子彈，就必須拉一次槍栓的老式步槍，想要有效消滅敵人，就必須瞄準后再扣動扳機，實施精度射擊。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著向敵人射出幾發(fā)子彈，所以士兵每次瞄準敵人扣動扳機時，都是抱著必死的覺悟?！?br/>　　?
　　??日本這個國家，明治維新后經(jīng)過幾十年發(fā)展，已經(jīng)完成從農(nóng)業(yè)國度到工業(yè)國度的轉(zhuǎn)變，而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中國，工業(yè)發(fā)展才剛剛萌芽，中國與日本的戰(zhàn)爭，就是一場工業(yè)化國家侵略農(nóng)業(yè)國家的非對稱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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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因為這樣，日軍才會驕橫不可一世，喊出了“三個月滅亡中國”的口號。在戰(zhàn)爭伊始，日軍也的確是氣勢洶洶，打得數(shù)倍于己的中隊潰不成軍，短短幾個月，就攻陷了中國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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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破碎，外敵入侵，在那個戰(zhàn)火連天，就連地球都快要被打紅的瘋狂年代，無數(shù)熱血男兒唱著心中無悔的戰(zhàn)歌，前赴后繼地走上戰(zhàn)場。他們在戰(zhàn)火中不斷犧牲，他們在戰(zhàn)火中不斷成長，在八年時間里，整個中華民族付出了上千萬軍民傷亡的慘痛代價，整片華夏大地都散發(fā)著鮮血的味道，風中都會傳來悲傷的哭泣，但是就在這一片悲傷的土地上，無數(shù)平民“以戰(zhàn)練兵”成了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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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浴血抗戰(zhàn)，曾經(jīng)被日本人稱之為“東亞病夫”的中國，硬是打出了一個全民皆兵的情景，把日本侵略者拉入了戰(zhàn)爭泥沼，再也無法掙扎出去，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jié)束，日本以戰(zhàn)敗國身份簽下了無條件投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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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面臨死亡時，由于精神高度集中，在感覺上時間會十倍甚至百倍地變慢，在死亡來臨前的區(qū)區(qū)幾秒鐘時間內(nèi)，很多人甚至會將自己的整個人生重新回憶一遍。在死亡的壓力下，一個人的心臟驟然收縮，又猛地舒張，在這個瞬間，精神絕對專注，無論學習什么都能達到事半功倍，甚至是十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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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志剛盯著燕破岳和蕭云杰的眼睛，沉聲道：“這種訓練，就像是在火山口上走鋼絲，危險而精彩。如果你們只是抱著‘當兵后悔三年，不當兵后悔一輩子’這種可有可無的心態(tài)進入部隊，又覺得當特種兵很牛、很拉風，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回家后可以向身邊的同伴吹噓，而擠進了始皇特戰(zhàn)小隊，那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選擇放棄?！?br/>　　?
　　??燕破岳和蕭云杰當然都明白，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以戰(zhàn)練兵”的訓練方式，固然讓他們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別人需要幾年時間才能積累下來的能力，但是同時必然有著高致殘、高死亡率的風險。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信念支撐，他們就算是再勇敢，再膽大妄為，也不可能長時間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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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過便是功的體制內(nèi)，趙志剛為他們設(shè)計這種高風險訓練，本身就已經(jīng)承擔了巨大風險。趙志剛必須要評估，他們兩個人，有沒有資格接受這種風險過于巨大的訓練。或者說，他們有沒有在危險與逆境中崛起，硬生生沖出一片天空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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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云杰率先開口了，他灑脫說道：“我從小就爹死娘嫁人，只能死皮賴臉地在一堆所謂的親戚家里看著白眼混日子。被他們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就這么吃著‘親戚’牌百家飯長大，能讀完高中，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br/>　　?
　　??蕭云杰雙手在空中比畫出一個瓶子的形狀：“我在十五歲時，住在二叔家里，后來又寄宿到學校，每周才回去一次，每次回去我都帶回去這么大一個瓶子。嬸子給我的生活費，就算是只吃饅頭，都吃不飽。所以我每周回家，都要從咸菜缸里撈一瓶子咸菜。而嬸子在這個時候，總會在我身后，不陰不陽地說上一句——吃貨，咸菜疙瘩都咸不死你！部隊對我來說，就是天堂啊?！?br/>　　?
　　??蕭云杰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他真的沒有開玩笑：“不用再吃那難吃得要命的咸菜疙瘩，每頓都是好幾菜一湯，有葷有素，管飽管夠，每個月還有津貼拿，我享受了這么多原來根本不敢奢望的事情。別說是拼上命訓練，就算是戰(zhàn)爭真的爆發(fā)，要我蕭云杰扛著炸藥包上戰(zhàn)場去炸碉堡，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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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志剛沉沉地點了點頭，像蕭云杰這種人，從小就嘗盡人間冷暖，在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灑脫笑容背后，隱藏著的，分明就是一顆感恩的心。無論是誰對他好，他都會深深地記在心里，就是因為聽多了類似于“二嬸子”的冷嘲熱諷，他對于獲得力量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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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志剛沒有掩飾他對蕭云杰的欣賞，溫聲道：“不怨天，不尤人，屢經(jīng)挫折，依然堅強得像石頭一樣，而且心懷希望。我相信不出十年，你就會讓那些曾經(jīng)對你冷眼相看的親戚們后悔，讓他們睜大眼睛看清楚，原來你蕭云杰才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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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云杰眼睛里猛然揚起了一縷近乎瘋狂的火焰，他霍然挺直身體，用盡全力放聲喝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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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志剛的目光落到了燕破岳的身上，坦率說，在三個問題士兵當中，他最喜歡、最有所期待的還是燕破岳：“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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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進了部隊，就沒想著當三年大頭兵，再灰溜溜地離開。我既然當了兵，就要努力在最牛的部隊當最牛的兵，將來還要成為最牛的軍官?！?br/>　　?
　　??燕破岳挺起了胸膛，挑起大拇指對自己指了指：“想做最牛的，自然要接受最牛的訓練，只要不是再讓我回炊事班去放羊，指導員您有什么花的絕的狠的，只管使出來就是，我爸常告訴我一句話……命硬克死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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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志剛開始鼓掌了：“‘命硬克死牛魔王’，好霸氣，好威武，這樣我就真的放心了?！?br/>　　?
　　??蕭云杰在一邊無言地搖頭，心里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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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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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一式班用輕機槍在有節(jié)奏地不間斷點射，子彈一地打在距離燕破岳和蕭云杰頭頂不足半尺的山坡上，子彈在山坡上鉆出一個又一個拳頭大小的彈孔，大把大把的泥土混合著小石子什么的東西，就那么紛紛揚揚地向燕破岳和蕭云杰的身上揮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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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實彈掃射的人，絕對無法想象，子彈“嗖嗖”地從距離頭頂半尺多的位置飛過帶來的那種心驚肉跳，更不會明白全身一萬三千六百六十六根汗毛一齊倒豎而起狂跳霹靂舞，就連心臟都為之歡呼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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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破岳，你就是一個二桿子，一個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癟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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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云杰真的要氣瘋了，他們兩兄弟在一條大概有兩尺寬、一尺半深的土壕內(nèi)，頂著機槍掃射拼命向前爬，現(xiàn)在趙指導員還只是在用八一式班用輕機槍向他們掃射，但是如果他們沒有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爬完這條彎彎曲曲、最起碼也有五百米長的土壕，達到指定地點……在趙志剛身邊，可是還架著一門貨真價實的八二迫擊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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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敢保證以趙指導員的瘋狂，不會真的向他們開上幾炮，再讓他們體驗一下特種兵在戰(zhàn)場上被敵軍炮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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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用工兵鍬臨時挖出來的戰(zhàn)壕，底部肯定不可能像水泥槽子般平整，會略有高低起伏，有時候還有幾塊石子突出那么一厘米半厘米的，平時這些根本不會引人注意，可是現(xiàn)在子彈在頭頂半尺高的位置“嗖嗖”亂飛，燕破岳和蕭云杰恨不得把身體嵌到山里，像蚯蚓一樣在土里鉆行，別說是高出一厘米，就算是高出一毫米，他們都會嚇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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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云杰一邊爬，一邊用嘶聲吼叫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被人拿著機關(guān)槍在腦袋上不停地突突，現(xiàn)在你高興了吧，還什么命硬克死牛魔王，人家牛魔王有七十二變，能刀槍不入，綽號‘平天大圣’，你一個凡胎的偽特種兵，憑什么向戰(zhàn)力值比孫悟空只高不低的牛魔王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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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蕭云杰前面，把整個身體都趴在地面上，就連屁股都不敢撅起來，只能用手肘和膝蓋發(fā)力，扭動著腰肢，就像是一條蛇般在土壕里向前“游動”的燕破岳，回應(yīng)道：“牛魔王除了七十二變和刀槍不入，還有更強大的一個優(yōu)點?！?br/>　　?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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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魔王先娶了一個鐵扇公主，又整了一個絕對風騷又溫柔似水的狐貍精。又是公主又是狐貍精的，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這才是我等色狼同志必將效仿崇拜的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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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楷模你個死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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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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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槍子彈打中了他們頭頂一塊足有拳頭大的石頭，花生米大小的碎石屑四處飛濺，砸到兩個人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劃出了一道道細細的血痕，這種最直接的死亡壓迫感，讓兩個人一齊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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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悶聲不響地緊貼在地面，沿著土壕手腳并用地奮力向前爬，爬著爬著，燕破岳突然停止了前進，一直緊跟在燕破岳身后的蕭云杰猝不及防之下，腦袋狠狠撞到了燕破岳那雙穿著高腰陸戰(zhàn)靴的大腳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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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點金星同時從蕭云杰的眼前炸起，不明不白挨了這么一下，蕭云杰再次憤怒地吼了起來：“你抽什么瘋呢，快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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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破岳側(cè)起身體：“你自己看?！?br/>　　?
　　??順著燕破岳讓開的縫隙望過去，蕭云杰看到在前方三四米的位置，橫著一塊比籃球還要大上四五圈的石塊。這塊石頭估摸下來怎么也得有一百多斤，靜靜地躺在只有兩尺寬的土壕內(nèi)，就像是鐵鎖橫江般封住了他們的前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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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想辦法把它挪走?！币幌氲侥情T架在地上，就連炮彈都準備好的迫擊炮，蕭云杰就是一陣心驚肉跳，“我敢用腦袋和你打賭，指導員把迫擊炮擺在那兒，絕不是單單用來嚇唬我們那么簡單，如果你我兩兄弟一直賴在這里停止前進，估計用不了多久，炮彈就會砸過來了?！?br/>　　?
　　??燕破岳也急眼了，他倒是想把這塊石頭挪走，可是這塊比籃球還大四五圈的石頭，一百多斤重，就那么鐵鎖橫江地攔在他面前，子彈在頭頂不停地“嗖嗖”亂飛，身體稍稍抬高，就可能被子彈打中。在這種情況下，他手中連個鏟子都沒有，又怎么處理這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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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蕭，就憑咱們兩兄弟的聰明才智，怎么可能被一塊石頭給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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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破岳面對困境，在這一刻當真是氣沖斗牛：“咱們的綽號是狼狽為奸，如果有敵人敢攔在面前，兄弟我這條狼二話不說就沖上去，暴打狠踹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但是這種不能力敵、必須要動腦袋瓜子的情況，就要由你這條狽來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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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在后面的蕭云杰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燕破岳還不忘給他這位智囊兄弟打氣助威：“咱們兩兄弟又沒有泡指導員的妹子，也沒有刨他祖墳，他肯定不會弄一個無解的難題來把咱們往死里坑。兄弟，現(xiàn)在就是考驗你臨危不亂、急中生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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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云杰無言地對著燕破岳倒豎起一根大拇指，但在同時，他的大腦已經(jīng)開始像硬盤一樣高速轉(zhuǎ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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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燕破岳這個渾小子說的，他們和趙指導員無冤無仇，指導員不會弄個無法破解的死題來難為他們。只要他們能夠找到破“關(guān)鍵點”的鑰匙，自然就能破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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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著機槍掃射，跳過這塊石頭，那純粹是找死。他們兩兄弟手中連個手榴彈都沒有，就是赤手空拳前進，也沒有辦法用爆破手段將石頭炸開。現(xiàn)在可是冬天，地面凍得比石頭還硬，想要用雙手做工具，在地上刨出一個西瓜大小的坑，把石頭推進去填平，這條路也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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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頂著機槍掃射，把石頭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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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蕭云杰把解題目標鎖定到這一塊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鍵點：“老燕你聽，指導員用輕機槍射擊時，有一套固定的節(jié)奏。你小子從小在軍隊大院中長大，又吃了那么多小灶，在這方面理論知識比我豐富。你給我好好聽聽，這種節(jié)奏代表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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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破岳側(cè)耳傾聽，沒錯，趙志剛的射擊槍聲，聽起來就像是鼓點，是一種簡單的韻律與節(jié)奏，燕破岳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在嘴里重復著槍聲：“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