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文惠惠把手中的觀音雕刻完,才向另一邊那位短發(fā)的中年女雕刻師說道:“韓老師,他是我的中學(xué)同學(xué),名叫劉樂?!?br/> 女雕刻師抬起頭來,扶了一下眼鏡,和藹可親的笑道:“那你們?nèi)ネ姘?!?br/> “不用,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呢!”文惠惠又拿起一件雕刻起來。
劉樂也不說話,就安靜的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隨著雕刻刀的沙沙作響,他的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段關(guān)于雕刻的記憶,原來醫(yī)尊也雕刻過。
只是醫(yī)尊雕刻的并不是觀音像,而是陣法。
可是記憶太零碎了,若隱若現(xiàn)的,劉樂想嘗試一下,拿起雕刻刀時,卻又無從下手了。
關(guān)于雕刻的知識和技法,好像都在那本醫(yī)書之中,要等到他的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去學(xué)習(xí)。
文惠惠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由得看過來:“怎么?你也想學(xué)?。 ?br/> “你教我嗎?”劉樂回過神來,笑瞇瞇的問道。
“那你要叫我老師?!?br/> 劉樂立刻叫道:“文老師?!?br/> 文惠惠抿著性感的小嘴笑了笑,輕輕的抓住劉樂的手,一絲不茍的示意道:“這樣拿刀,這樣拿玉,手要穩(wěn),不能發(fā)抖,目光要專注,精神要集中……”
這一親密的舉動,看得四周的豬哥們,頓時目露兇光,滿是怒火。
他們心目中的女神,怎么能和別的男人如此親熱呢?
“喂,你滾開?!庇形荒凶尤滩蛔×?,抬手指住了劉樂,露出一臉惡相。
“聽到了沒有,你不能耽誤文小姐的工作?!绷硪晃荒凶右矚鈩輿皼?,滿臉不善。
“小子,你威脅到了我們的女神安全,再不滾開,我們可就要打你了?!边€有一位男子,把袖子捊了起來。
“在我們面前,誰也不能靠近惠惠一步?!彼麄儦鈩輿皼?,瞬間就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一起對付劉樂。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見臉上仍然紅腫,丑得不成樣子的李蘭蘭從人群后面擠了過來,抬手指著文惠惠,向兩位黑衣人說道:“在那兒呢,就是她。”
文惠惠抬眼看過去,氣憤道:“蘭蘭,你怎么能這樣?”
李蘭蘭一臉羞愧,一邊向后退,一邊大聲的解釋道:“我也沒辦法,惠惠,對不起?!?br/> 然后,她就退到人群外面,躲閃著文惠惠的目光,不敢看過來。
“閃開?!眱晌缓谝氯藲鈩輿皼岸鴣恚€一拳打在那位捋袖子的男子身上,把那男子打得慘叫倒地。
那些剛才還要打劉樂一頓的男子們,頓時嚇得臉色發(fā)黑,紛紛后退。
“文惠惠吧,你出來?!逼渲幸晃缓谝氯?,拍著雕刻桌,怒吼道。
文惠惠面色蒼白,對著那些圍觀的男人們喊道:“喂,有人要抓我,你們快幫忙??!”
幫忙?
女神竟然請他們幫忙了。
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要是在別的時候,他們肯定已經(jīng)條件反射般的,奮不顧身的沖了上來。
可是現(xiàn)在嘛,望著魁梧高大囂張跋扈的黑衣人,每個人都知道,像這樣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他們面面相覷,自然沒有膽子上前招惹了。
再加上被黑衣人兇狠的瞪了一眼,他們立刻心生恐懼,連連后退,竟然沒有一人敢上前來。
文惠惠無奈的看了劉樂一眼,一臉的苦笑。
劉樂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走向前,指著那些男人,不屑道:“一群慫貨,窩囊廢。”
被劉樂一罵,他們的血性頓時被激發(fā)了起來。
面對黑衣人,他們沒有勇氣,但是面對劉樂,他們絲毫不懼。
“你說誰慫呢?”
“你說誰窩囊廢?”
“有本事你上??!”
“特么的,你自己都不敢,還瞎叫喚什么?”他們義憤填膺,一致怒視著劉樂。
劉樂冷笑道:“就是你們,有種的就和我一起,保護惠惠;沒種的,可以滾了?!?br/> “好,只要你敢,我們就敢?!?br/> “我們比著你,一點也不差?!?br/> 十幾位男子一起站到了劉樂身后,還推了劉樂一把:“哥們,你先上。”
還有人安慰道:“兄弟不要怕,你要是受了傷,我們會第一時間把你送去醫(yī)院。”
就在這時,那兩位黑衣人已經(jīng)不耐煩,再次吼道:“文惠惠,你再不出來,我們就把桌子掀了?!?br/> 這時,那位中年女老師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問道:“惠惠,這是怎么回事?”
“老師,對不起,我先走了。”文惠惠不想讓黑衣人傷害到老師,更不想讓他們毀壞這里的東西。
要是在這里打起來,把桌椅和玉石弄壞了,可就麻煩了。
于是,她轉(zhuǎn)身就跑,想把黑衣人引走。
“站住?!眱晌缓谝氯说哪繕?biāo)是文惠惠,他們立刻追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