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冷眼睨著王紫雯和自己的距離,然后往邊上挪了挪。
王紫雯尷尬至極。
薄夙的目光落到王紫雯懷里的孩子身上,那粉雕玉琢的孩子,如此無辜。
薄夙心里某處柔情在蔓延:“王紫雯,你爸爸已經(jīng)中風(fēng)了,你們家的頂梁柱已經(jīng)垮了。顧羽城應(yīng)該是你這輩子能夠抓住的最好的選擇。我勸你,還是把他找回來吧。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沒有他,我也能照顧好這個孩子的?!钡吐晣肃榈?。
薄夙嗤笑:“你和顧羽城當(dāng)初只顧著自己爽,如今不負(fù)責(zé)任的把孩子變成單親孩子,你們配做人父母嗎?”
王紫雯羞愧得無地自容。
顏書洗完碗出來時,目光掃過坐在沙發(fā)上的薄夙和王紫雯。置若罔聞般,默默的往臥室里走去。
薄夙錯愕,顏書的冷漠讓他頓感不妙。
“書書?!?br/>
他趕緊追上去。
顏書坐在梳妝臺前,將頭發(fā)散落下來。
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怎能無恙?
不論是薄夙和陸玲瓏私會,還是沒有邊界感和王紫雯私聊。都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
可是顏書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捍衛(wèi)愛情的戰(zhàn)士,倒不如她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對一切都不在乎,這樣才能無堅不摧吧。
薄夙走進(jìn)來,站在她后面。將她手里的桃木梳接過去,溫柔的替她梳著頭發(fā)。
“書書,你在吃醋?”薄夙問。
顏書負(fù)氣道:“我沒有?!?br/>
薄夙道:“書書,我錯了。我不該跟她聊天。但是你相信我,我只是被她的孩子吸引了?!?br/>
提到孩子,薄夙的聲音略微悲涼,“那孩子和我同病相憐,生下來父母便分道揚(yáng)鑣。所以我忍不住多嘴提點了王紫雯幾句。”
顏書淡淡的點頭:“嗯。”
她當(dāng)然相信薄夙和王紫雯的清白。
薄夙總覺得今天的顏書怪怪的。
對他好似有些克制的疏離。
就在薄夙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薄夙的手機(jī)響起來。
薄夙看到手機(jī)號碼,不安的瞥了眼顏書,最后還是接通手機(jī),壓低聲音詢問道:“玲瓏,這么晚找我做什么?”
“嗚嗚嗚,瀾城哥哥,我不想活了。你過來給我收尸吧?!标懥岘嚳蘅尢涮涞馈?br/>
薄夙明顯有些著急:“你不許做傻事。你在哪里,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來?!?br/>
掛斷電話,他匆忙對顏書道:“書書,我去去就回。你別多想——我回來慢慢給你交代?!?br/>
他一邊說一邊匆匆往外走。
顏書安靜得可怕。
薄夙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么,回頭望著顏書。
“書書,我要出去見其他姑娘。你——沒有意見?”
顏書聲音微涼:“你希望我有什么意見?難道你希望我對你說:若踏出這個門,你以后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