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練,我今天請個假行不行,晚上不去訓(xùn)練了。”張西峰解散之后便找到了正要回辦公室的孫銘。
孫銘瞟了張西峰一眼,隨口問道:“怎么了,有事?”
“啊,沒事,就是剛才打籃球跑的太厲害了,有點累了?!睆埼鞣迦鐚嵳f道。
本來,張西峰不算是長跑隊里的種子選手,孫銘也不指望他拿個名次什么的,一直以來都是抱著愛咋咋地的態(tài)度來對待張西峰的,偷懶視而不見,請假來去自如,可今天張西峰請假的理由也太離譜了些。
孫銘隨即便給了張西峰腦袋一巴掌,說道:“玩籃球玩累了你還有理了,我草你不是長跑隊的嘛,就算是打不過七班你也不能拿累當借口啊?!?br/> 挨了孫銘一巴掌,張西峰并沒有惱怒,聽孫銘說完更是笑嘻嘻的樂了出來,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排小白牙,讓人看著頗有喜感。
孫銘的第二巴掌隨之而來,“笑什么笑,再笑晚上的訓(xùn)練加倍!”
張西峰可不怕孫銘嚇唬,臉上依然是樂呵呵的,說道:“孫教練,誰說我們輸了,我們可是贏了七班了?!?br/> 同李建忠聽到這個結(jié)果時候的反應(yīng)一樣,孫銘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贏了?我看的時候你們可是被欺負的不行不行的?!?br/> “所以啊,后來他們跑不動了,就被我們欺負了。”說道這么得意的事,張西峰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孫銘看看天氣,心想這倒也算合理,呂澤輝別管籃球打的多好,可在這種天氣里和張西峰比耐力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不過隨即孫銘又想到一個疑點,開口問道:“張西峰你籃球打的不是不怎么好嗎,就憑你也能把七班揍趴下?”
“不只是我,還有趙斯卓,以前也沒覺得他這么能跑,不過今天他比我跑的只多不少?!睆埼鞣逭Z言組織能力差了一些,盡量撿自己認為重要的說,不過孫銘聽完之后還是一頭霧水,無奈,孫銘讓張西峰把事情從頭開始仔細的講一遍。
“你是說你們的這個戰(zhàn)術(shù)是那個趙斯卓一開始就布置好的?”孫銘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啊。”張西峰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谋砬椤?br/> 孫銘頓時稀奇不已,以初中生的年紀,能夠在籃球場上執(zhí)行戰(zhàn)術(shù)已經(jīng)殊為不易,而能夠布置戰(zhàn)術(shù),其戰(zhàn)術(shù)又有如此針對性迷惑性,孫銘一個都沒見過。
“你說他耐力也不錯?”孫銘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張西峰道。
“豈止是不錯,我看他比我跑的歡實多了!”張西峰說道。
“有沒有可能讓他加入到田徑隊來?”孫銘試探的問道。
“這……不太可能吧,人家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估計不愿意來?!睆埼鞣灏欀疾聹y道。
“哦,那算了,行,你去吧,晚上不用訓(xùn)練了?!睂O銘點點頭說道。
“謝謝教練。”張西峰臉上又堆滿了笑容,飛快的跑了出去。
再說趙斯卓,下課之后便幾乎處于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地步,比賽里的風(fēng)頭都被劉帥出了,趙斯卓此時就更沒人關(guān)注了。本來趙斯卓的交際圈子就很小,基本集中在了打籃球的這些人里,現(xiàn)在這些人一個個累的死狗一樣,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心情贊揚趙斯卓的神機妙算,算無遺策。
十分鐘的課間可不算長,從操場走到二班的教室平常時候就要走五分鐘的時間,此時身體疲憊,趙斯卓走的就更加緩慢,半路上趙斯卓還找地方狠狠的喝了一肚子自來水,把渾身上下的汗液洗了一下,快走到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要上課了。
“哎,趙斯卓,你嗓子好點了嗎?”就在趙斯卓準備進教室的時候,一個柔柔軟軟的聲音在趙斯卓身后響起,趙斯卓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是白曉的聲音。
趙斯卓回頭,看見白曉看著自己,趙斯卓微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還是說不出話來嗎,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卑讜該牡恼f道。
這個大姐姐脾氣一點沒變,這么小就開始會惦記人了啊,怪不得邱莫那么中意于她,趙斯卓挑了挑眉毛。本來不想去醫(yī)務(wù)室,可白曉不說還沒事,隨著白曉的這一關(guān)心,趙斯卓仿佛覺得自己的喉嚨瞬間又厲害的很多,再想想下節(jié)課是物理課,那個老太太會的恐怕還沒有自己多,權(quán)衡利弊,趙斯卓對白曉微笑一下表示感謝,轉(zhuǎn)身像醫(yī)務(wù)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