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黑著臉跟在凌暮然的身后,進門就杵在那里也不倒茶。
凌暮然果然臉皮厚,上前笑道:“小侄見過大夫人?!?br/> 大夫人點點頭,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賢侄有禮了,快坐。”
凌暮然大方的坐下,薛柔兒淡淡一笑:“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玉奴不知道怎么想的,轉身出去沒多久又回來,將手里的茶呯的一下放在凌暮然面前。
凌暮然打開茶蓋兒,里面居然是冷水,茶葉佝僂在內根本就泡不開。
他將茶盞放下,說道:“今日是想問問富貴軒里那批新首飾可是你做的?”
薛柔兒笑道:“凌公子這是抬舉柔兒了,柔兒是個腦子遲鈍之人,怎么會設計出那么精巧的東西!”
凌暮然來此定然是打探過的,他淡淡一笑,說道:“其實那批琉璃雖然是經(jīng)過我手的,但我也是被害人。你可愿聽一下我的解釋?”
薛柔兒望著他,問道:“你是受害人?這可是新鮮事兒,說說吧?!?br/> 凌暮然說道:“這批琉璃是九夫人托我賣掉的,當初見你外公急于翻身便從中牽線賣給你外公了,我也后來才知道那批琉璃有瑕疵,所以我才是無辜受牽連的?!?br/> 薛柔兒見他不似說假話,心內琢磨了一下,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九夫人身上。她很有可能與外公生意衰落有關聯(lián),想必是為了當上薛府主母,她已經(jīng)籌劃許久了。
凌暮然見薛柔兒不說話,便問道:“如今你知道真相,可還生氣?”
薛柔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是我錯怪你了,如今誤會已釋就不多留公子了,玉奴,送客?!?br/> 凌暮然未料到她居然要趕自己離開,立即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柔兒,你我乃未婚夫妻,難道我多留一會兒都不行嗎?”
薛柔兒淡淡的說道:“凌公子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即便是訂了親也不能隨意見面,更別提拉拉扯扯的打情罵俏了?!?br/> 凌暮然聞言心里一喜,心想:“她果然是在吃醋了,很介意自己與薛晴兒的過往?!?br/> “柔兒,我與晴兒沒什么,她把我當哥哥而已?!绷枘喝唤忉尩馈?br/> 薛柔兒笑道:“凌暮然,你聽好了,你與薛晴兒如何跟我無關,請!”
凌暮然眉頭一皺,心想:“女人吃起醋來真不可理喻,罷了,過后哄哄就是,何必在這風浪尖兒上碰釘子?!?br/> “好吧,下個月的七夕廟會不知柔兒可有時間?”凌暮然只好用外出約會這一招了。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br/> 凌暮然見她沒有拒絕,心里一喜,說道:“好,告辭?!?br/> 大夫人見凌暮然遠去,不由得擔憂的說道:“柔兒,他是你未來的夫婿,你不可如此冷淡?!?br/> 薛柔兒說道:“娘,您忘了他是怎樣陷害外公的嗎?”
大夫人嘆道:“他不是解釋過了嗎?這事兒與他無關。”
薛柔兒嘆道:“娘啊,你就是太善良,太柔順,這才鬧到如此地步。雖說女人嫁夫從夫,卻也不是這么從法,罷了,以后女兒會為娘親爭奪一片天的?!?br/> 大夫人眼中充滿希翼,她的女兒不一樣了,也許真的可以讓薛立再次對她展開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