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譏諷道:“您說得沒錯,承蒙書記市長看得起我,可是他們都是廳級干部的老大,您兒子在鄉(xiāng)里還是普通一員,這中間隔著好幾個級別呢,都不是高射炮打蚊子的事,而是根本看不見蚊子?!?br/>
肖毅這番話幾乎是罵人不帶臟字,把二姨損得臉都白了。
丈母娘一聽,立刻耷拉下臉,她剛要說話,二姨給這位姐姐使了眼色,攔住姐姐說道:“他們級別越高不是就越好嗎,咱小子省得被人小瞧,這事二姨就拜托你了,來,二姨敬你?!?br/>
肖毅端起杯,說道:“這樣吧二姨,等我有機會接觸到縣里的領(lǐng)導(dǎo),跟他們打聲招呼,您這事我記住了,我喝完這杯酒就得走,還要趕個飯局,謝謝二姨看得起我肖毅。”
肖毅喝完這杯酒,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放下杯就走了。
這時,就聽背后傳來丈母娘指責二姨的聲音:“我說不讓他回來,你非得讓他回來給我過什么生日,你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在這門口他有什么好牛的?本事再大,級別還不如鵑鵑高呢,更不用說跟王行長比了,真是小人得志、爐灰渣發(fā)光……”
也許,在丈母娘眼中,他就是爐灰渣,甚至發(fā)不得光,發(fā)光的就該是王輝、杜鵑。
屈辱的淚水,幾乎在那一刻就要掉下來,但他忍住了,他們越是羞辱他,就越能消除殘存的那點親情,到他出手的時候才不會手軟,更不會心存慈悲!
繼續(xù)忙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俞歌來找肖毅,她同意去給譚副市長當秘書,前提上銀行不能解聘她,她隨時可以回來上班。
肖毅說:“這個應(yīng)該沒問題。”
俞歌說:“不能是應(yīng)該,要絕對沒問題?!?br/>
肖毅笑了,說:“我現(xiàn)在說話還不能落地砸坑,因為我沒有跟行領(lǐng)導(dǎo)說,只有你同意了,我才能往下進行?!?br/>
俞歌看著肖毅,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譚副市長?”
肖毅一怔,嚴肅地說道:“你這丫頭,可不能亂說這樣的話!”
“我沒亂說,你幫她做爛尾樓的工作,跟她一塊去下鄉(xiāng),在電視里,你們倆都是坐在一起,這次你又幫她找秘書,這不是你的職責,如果不是喜歡,連這也管嗎?”
肖毅趕緊關(guān)緊房門,說道:“這些你聽誰說的?”
“我聽誰說的不打緊,關(guān)鍵這是事實?!?br/>
肖毅生氣了,說道:“我只是想讓你見見更寬的世面,得到鍛煉的機會,看來我是多管閑事了,這件事就算我沒說,你也不用去了,你說得對,這事的確不該我管,是我自作多情,好了,你出去吧,我還有事?!?br/>
“您……生氣了?”俞歌擔心地問道。
“我沒生氣,我高興,你走吧,我要打電話。”
俞歌感到不好意思,她還想說什么,就見肖毅已經(jīng)拿過話筒,這才不得不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