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手搓核聚變
就在楊落登上火車，逐漸遠離清夏市的時候。
相距數(shù)百公里之遙，席谷正陷入沉思。
“靈變……”
席谷同樣在心中喃喃自語著。
就在他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幅幅畫面。
那是楊落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所見所感。
破壞監(jiān)控攝像頭；將郊外的別墅莊園里，眾多安保人員屠殺一空；把王長明幾個起落便帶到了別墅莊園中，掠奪走了他的所有財產(chǎn)……
然而，這些都不是他關(guān)注的重點。
真正讓他陷入思考的，便是那一夜楊落手中燃起的青白色火焰。
——蒼火燎原。
“憑空生出的火焰……
“……人類的超凡，還真是不斷地再給我驚喜。這個火焰，絕對不是進化之血所擁有的，僅屬于肉體的異能，而是真正的超凡能力。
“就像是我的‘每日成長百分之一’一樣，是不可用物質(zhì)規(guī)則解釋的，完全屬于唯心領域的力量?！?br/>
席谷伸出手，微微閉上雙眼。
他有些明悟了，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人類的心靈本來就是極度復雜的事物?！ㄐ摹@兩個字就是為人類自己而設?；蛟S，在我之前的人類并非沒有超凡的潛力，而人類歷史上的那些對于超凡力量的追求和渴望，也并非是在追求絕對虛無的東西。
“只不過，除了我以外，從古至今，還沒有一個人類真正進入超凡，擁有超能力，所以那種潛力只能被禁錮在人類體內(nèi)，永遠無法展現(xiàn)。
“——直到我的出現(xiàn)，直到我將‘進化之血’給予了其他人類。就像是打破了生命的界限一樣。心靈中壓抑的極致渴望，便通過‘進化之血’這把鑰匙，衍化為了區(qū)別于我的另一種超凡能力……
“……這么說來，假如我將‘進化之血’不斷播撒出去，一個個人類邁入超凡門檻以后，這個世界就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宛如奇幻小說一樣能力千變?nèi)f化的超凡者么！”
席谷目光灼灼，就在這一刻，徹底地感受到了驚喜。
雖然在此之前，他通過給予“進化之血”，創(chuàng)造出了人類史上除自己以外的第二個超凡者，楊落。
但從根本上來說，楊落的一切都來自于他手，掌握著“進化之血”的席谷可以給予這種力量，也可以收回這種力量。
從地位上來說，楊落和他隨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灰影”、“黑月”沒有多大區(qū)別，只是玩具而已。
——但是，當楊落的手中釋放出青白色的火焰，讓整個別墅莊園變成一片火海以后，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被楊落自己取名為“戾炎”的能力，為席谷展現(xiàn)出了別樣的可能性。也讓他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多姿多彩的超凡時代，并不只是自己的妄想。
那絕非被自己捏造出來的馬戲團舞臺，而是生機勃勃，擁有無窮可能性的幻想時代。
這讓一直以來完全掌握局勢的席谷感受到了輕微的不安。
以及……濃烈的喜悅。
“人類的可能性……果然是無窮的?！?br/>
席谷發(fā)自內(nèi)心地微笑著。
其實在那夜楊落大開殺戒的時候，席谷也感知到了他的行為。
雖然可以理解，但席谷也是有些不滿他過于突破界限的做法，甚至有想過要不要剝奪他的能力。
然而，當發(fā)現(xiàn)楊落成功覺醒出“戾炎”以后，他的想法就變了。
一次又一次的，這個超凡者的先驅(qū)帶給了他關(guān)于能力的驚喜，甚至打破了他的預期。
……盡管那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
但也無所謂。
時代總是需要犧牲的。
更別說無論是王若、黃誠，還是王長明等人，都是慣于犧牲別人來成就自己的人。既然這樣，他們自己被犧牲的時候也應該能理解……
吧？
現(xiàn)在的席谷，只想看到楊落能做到哪一步。
“當然……為了避免造成太大破壞，也有必要對楊落適當?shù)剡M行壓制。畢竟龍國也是我的母國，在這里造成太大動蕩就不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楊落已經(jīng)回了老家。而且感知中他似乎并沒有繼續(xù)制造動蕩的打算，既然這樣，壓制的手段就日后再說吧。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br/>
這樣想著，席谷吩咐下灰影和黑月看家，便從房子里走了出去。
下一秒，身體劃破空氣。
十分鐘后，他來到了太平洋的中心，一處幽深的海域里。
十分鐘，一千公里。
這還是席谷盡力壓制速度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的他，全力發(fā)揮，可以在一秒鐘內(nèi)向前掠出上千公里，產(chǎn)生的音爆和沖擊波足以讓身周數(shù)百米以內(nèi)的一切都被碾為粉塵。
只不過，那樣的話太過引人注目，而且必須考慮地心引力的影響，很有可能一個不注意就竄到太空里去了。
來到太平洋的中心，席谷雙足立于水面，腿部的肌肉高頻率地振動著，讓他能夠踩著海水而不下沉。
以現(xiàn)在的力量，做到這一點簡直輕輕松松，甚至都不需要席谷分心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