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局長,火氣很旺啊?!?br/>
鐘局長剛拉開門,門外站著的那位留著花白短寸的老人就冷冷的開口道。
“陳,陳老?您怎么來了?”鐘局長一愣,趕忙說道。
“聽說有一起案子,我來看看審訊進(jìn)度,怎么?為了不讓我這老頭子聽,槍都拿出來了?”
來人正是陳老,可和鐘離誠在一起時不同,此時陳老臉上沒有半分和藹模樣,低垂著的眼皮,冰冷的語氣,活生生像個電視劇里的反派人物。
“不敢不敢!”鐘局長趕緊把槍退膛收回腰間,將陳老和他身后的李儒請了進(jìn)來。
進(jìn)了屋子的陳老毫不客氣的坐在房間里唯一的座位上,李儒自覺的站在了陳老的后方,于是鐘局長的地位就變得十分尷尬起來。
“哦?剛剛沒看到,你臉上的傷怎么來的?”陳老頭也不抬,隨口問了一句。
鐘局長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把門一關(guān)小跑著來到陳老面前,半蹲下來指著鐘離誠就準(zhǔn)備罵道:“都是這小兔崽……”
“嗯,我孫子怎么了?”
“對,我這傷就是您孫子…???您孫子?!”鐘局長話說一半,突然語塞起來。
陳老緩緩抬頭,耷拉著眼皮的目光下看不出一點(diǎn)異樣?!袄^續(xù)說,我孫子怎么了?”
“您孫子啊,我這傷就是剛剛一不小心自己摔倒地上弄得,但是您孫子心地極為善良!看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為了把我扶起來居然掙斷了我們局里的手銬!讓我那叫一個感動??!”
“噗嗤。”
看到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鐘局長低三下四的樣子,鐘離誠有些忍俊不禁。
鐘局長瞥了一眼鐘離誠,那叫一個敢怒不敢言。
“是這樣嗎,小誠?”陳老抬頭看向鐘離誠,臉上終于有了一點(diǎn)笑容。
“應(yīng)該是吧?!辩婋x誠思索了一會,勉強(qiáng)說道。
陳老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冷冷的對著鐘局長說道:“我就是來旁聽的,你繼續(xù)審吧,按正常流程就行?!?br/>
“陳老這話不是見外了,這還審什么,我看這孩子一點(diǎn)事沒有,你看,我和他還都姓鐘,都是一家人,還用審訊嗎?都是一場誤會罷了?!?br/>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姓鐘離,和鐘大局長應(yīng)該不是一家人!”
“你這孩子,我們?nèi)A夏人都是一家人嘛,哈哈,哈哈。”鐘局長訕笑著,心里卻已經(jīng)把鐘離誠罵了個狗血淋頭。
鐘離誠笑而不語。
“我說了,按正常流程就行。我只是來旁聽的,不是來給你施壓的。”
這還不是施壓嗎?!
鐘局長心中暗道一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隨口問了鐘離誠幾個簡單的問題,在鐘離誠回答完之后,畢恭畢敬的請他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
“我這次應(yīng)該不會死在去法院的路上吧?”鐘離誠隨口說道,聲音可一點(diǎn)也不小。
鐘局長渾身都變得僵硬起來,小心翼翼的瞄了陳老一眼,連忙說道:“怎么會呢?我會動用警局的高端力量,保證你一路上安然無恙,肯定斷了那些宵小之輩的念頭!”
鐘離誠滿意的對著面前的宵小之輩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陳老離開了審訊室。
送走了這幾尊瘟神的鐘局長立刻感到強(qiáng)烈的脫力,勉強(qiáng)撐著一旁的椅子才不至于倒下。
他之所以如此敬畏陳老,是因?yàn)閿?shù)年前上一任局長就是因?yàn)槭蘸阱X,貪污和不公正等行為讓陳老看不過眼,導(dǎo)致京都下來找陳老敘舊的某位首長震怒,當(dāng)場就把那局長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