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閣內(nèi)。
沈致拿出一個瓷瓶,往里倒了點靈水,然后把陶問筠給他的那根枝條放了進(jìn)去。
在游船上沈致已弄明白了這枝條的效用,吸引天地靈機(jī),改善周圍環(huán)境,確是一件異寶。
但其實對沈致倒沒多大作用,他修習(xí)的《感玄真靈經(jīng)》暫時對靈機(jī)濃度的要求不大,在哪修行都是一樣,更別說他還有玄劍相助,法力修為更是一日千里。
不過聊勝于無,就當(dāng)個擺件也是不錯的。
一刻鐘后。
沈致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瓷瓶,這瓶中的枝條生機(jī)勃勃,在其邊上吐息都感覺到神清氣爽,但就是有一個問題。
太丑了。
枝條并無葉片,只是幾個分叉的枝椏,若是色澤翠綠也就罷了,可這根枝條表面呈現(xiàn)灰褐之色,無論擺在何處,沈致都覺得別扭。
思考一會后,沈致靈光一閃,他找了一處柜臺,將枝條扔到底下的縫隙中,這樣眼不見為凈,其洗滌氣息的作用又享受到了。
完美解決一事,沈致甚是開心,他躺在竹椅之上,從后方的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冊,細(xì)細(xì)閱讀起來。
這書冊近日彩波城中大火的黃文山所著,自上次見隨游云閱讀后,他也購了一套,確是有趣。
詹氏服樓的燈光直到深夜才熄滅。
第二天一早,打著哈欠的詹凌虹注意到了退去墨色的白墨閣大門,她困意頓消,急忙跑過去敲門。
大門打開,看著拿著書冊的沈致,詹凌虹欣喜道:“沈大哥你終于回來啦!”
接著又抱怨道:“怎么又出去這么久,這兩月都沒見到你幾次?!?br/> 沈致道:“修行之人,這本就是常態(tài)。”
詹凌虹道:“你騙我,隨伯伯他就一年到頭都待在訪古閣里面,我都沒見他出過遠(yuǎn)門。”
沈致無奈道:“隨叔他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若是康順將來緣法到了,又有志于道途,多半也是如此的?!?br/> 詹凌虹驚道:“???小弟也要這樣,修道有什么好,天天不在家的?!?br/> 沈致沒有接話,他問道:“今天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聞言詹凌虹神色一慌,吱唔道:“嗯……那個……”
“??!最近店里很忙,我先回去了?!?br/> 說完頭也不轉(zhuǎn)地跑了。
沈致疑惑地望著落荒而逃的少女。
這時服樓里走出一人,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正是詹康順的父親劉學(xué)文。
詹凌虹從她身邊沖了進(jìn)去。
“凌虹你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呢?!眲W(xué)文閃過身子,他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致,放下袋子,合手道:“沈道長回來啦,好久不見。”
沈致點首示意,道:“確實許久不見了,劉兄這是去?”
劉學(xué)文不好意思道:“這不聽沈道長建議,想去開間食坊,不過大哥說我會的太少了,讓我先多學(xué)點手藝。”
他指了指街道遠(yuǎn)處,道:“大哥他找了朋友,介紹我去物華食坊里當(dāng)學(xué)徒,學(xué)上兩年再出師自己開店?!?br/> 沈致恍然,怪不得平日里都沒見到過劉學(xué)文,原來是早出晚歸,拜師學(xué)藝去了。
他笑道:“物華食坊的美食聞名彩波城,劉兄能學(xué)到物華食坊的本領(lǐng),那妥妥的是將來的名廚啊,貧道在此提早恭喜劉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