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小宇給他槍的用意,這家伙苦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了李七面前,打開手槍的保險,對準了李七的腦袋就是一槍,李七頓時一命嗚呼。
小宇坐在當中的那張座椅上,拿出了手機,用錄像功能,把這個場景拍攝了下來。
小黑原本一直躺在那里殺豬似的大叫,看到老馬一槍打爆李七的頭顱,頓時渾身一顫,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
老馬殺了李七,又向小黑走去,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給小宇當臥底,那么知道這件事的人就不能活著,否則自己豈不是危險?
小黑見老馬向他走來,立刻慌了,大叫了起來,“馬堂主,饒命??!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亂說的,我保證!那位大爺,我也愿意投降,百分之百投降!”
老馬哪會理會他,抬起手槍剛想扣動扳機,卻聽小宇在他身后道,“夠了,這個人留著,我還有用。”
老馬渾身一抖,手指動了動,他很想扣動扳機,不過到底還是忍耐住了,在這一刻,忽然一個念頭閃電般地閃過他的腦海。
“自己手里現(xiàn)在有槍,是不是可以……”想到這里,老馬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他不是個莽撞的人,他需要時間分析其中的利弊。
“別打什么歪主意,想想小娜和你那未出生的兒子,她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梧州路32號吧?”小宇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在后面響起。
老馬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小娜的地址除了自己外只有有限的幾人知道,是誰泄露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的心里更加感到這個年輕人的莫測高深,他知道小宇功夫很厲害,自己雖然有槍在手,可是卻沒有把握能夠打到對方,還是老老實實按對方說的辦,保住自己和小娜的命要緊。
老馬再度走回小宇的身邊,把手里的手槍遞了過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心塌地地認命了。
小宇把槍接過來又插回腰里,對老馬的態(tài)度,小宇很是滿意,他之所以留下小黑,就要兩人一上一下互相制約,這樣一方才不會出岔子。
“你那里有密碼卡吧?”小宇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老馬神情一變,這種機密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不過,想起對方神通廣大連小娜的住址都一清二楚,當然也可能知道密碼卡的事情。
當下不敢撒謊,老老實實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小盒,遞給了小宇。
小宇一看,果然和上次從王國昌那里得到的那張密碼卡相同,便不客氣地收入了口袋。
把老馬的手機號輸入自己的手機,小宇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向小黑走去。
小黑此時的神經(jīng)高度緊張,就連腿上的傷也不那么疼了,看到小宇握著三節(jié)棍向他走來,臉色頓時有些發(fā)綠,趕緊求饒道,“大爺,大爺,你饒了我一條小命,我以后一定給你做牛做馬,把你當作我親爹一樣孝敬?!?br/>
小宇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對他道,“問你件事情,是誰讓你派人去騷擾老張糕點鋪的?”
“老張糕點鋪?”小黑臉上一陣茫然,好象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小宇蹲下身,把三節(jié)棍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臉上再次掛上了一絲冷笑,“你好好想想,你派豬頭他們?nèi)プ龅??!?br/>
小黑一個激靈,腦子急速轉(zhuǎn)動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叫道,“我想起來了,這是豬頭自己找的生意,好象是田林火鍋城的楊老板,春節(jié)的時候出了兩萬塊,想讓我們幫忙搞垮兩家店,一家是一個叫什么辣面館來著,另外一家就是這個老張糕點鋪,那家面館春節(jié)期間沒開門,所以豬頭他們就先去了老張糕點鋪?!?br/>
小宇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人和他預(yù)想中的一般無二,對小黑道,“現(xiàn)在計劃有變,目標是田林火鍋城,知道了嗎?”
小黑一愣,立刻反應(yīng)過來,象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知道,知道,我保證讓人一、三、五潑糞,二、四、六砸玻璃,星期天堵著門撒尿,讓他趁早關(guān)門?!?br/>
小宇滿意地笑了,站起身來,收起了三節(jié)棍,對老馬和小黑道,“我現(xiàn)在就要出去了,你們誰送我一程?”
小黑看了看老馬,自高奮勇地說道,“我去,外面都是我的人,我去比較方便,這件事情不要讓豬頭他們知道為好。”
他咬著牙,把插入大腿的那截匕首尖扒了出來,疼得他一哆嗦,這小子從襯衣上撕下一塊布條,把傷口勒緊。
其實,他腿上的傷口并不深,只不過是受傷部位距離命根子太過接近,心里壓力比較大罷了。
小黑從一名‘飛鷹堂’殺手身上脫下一件風衣,穿在了身上,扣上了風衣扣子,把自己的傷處掩蓋住,試了試走路沒什么問題,就一瘸一拐地帶著小宇來到了門口。
老馬則看著地上的三具死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才他精神壓力太大,現(xiàn)在卻要好好靜下心來,考慮如何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