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贏得石飛龍的好感,慕容尹行動非常迅速。
也就片刻的工夫,白玉宗內(nèi)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議事大堂前。
這些人,以慕容尹帶頭,全都站在議事大堂門前,成方陣排開。
“石公子,人都到齊了,有什么要交代的您盡管說便是!”
慕容尹來到石飛龍近旁,恭恭敬敬匯報道。
此時的石飛龍,正坐在議事大堂內(nèi)的主位上,也就是平時慕容尹坐的位置上。
聞聽慕容尹所言,石飛龍又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然后抿抿嘴,將茶杯放下。
“嗯,初來乍到,有些話必須要交代清楚!
小慕,找個幫手,將這把藤椅搬到大堂前,我要坐下來好好跟他們交代交代!”
石飛龍站起身來,指著屁股下面的藤椅對慕容尹說道。
“好,石公子,馬上搬!”
慕容尹不敢怠慢,趕緊招呼一個手下過來,將那把藤椅搬到石飛龍指定的位置。
于是,在議事大堂前,石飛龍坐在藤椅之上,氣定神閑,來回掃視著眼前幾千名白玉宗之人。
最前面一排是慕容尹和八位長老,石飛龍一眼便發(fā)現(xiàn),有幾位長老的面孔很陌生,昨日宗派之戰(zhàn)中并未出現(xiàn)。
不用問便能猜到,這幾個陌生面孔的長老之所以昨日沒參戰(zhàn),一定是因為閉關修煉或者其他重要的事錯過了。
而且,石飛龍看得很清楚,昨日參戰(zhàn)的長老皆是一臉恐懼之色,而其他幾位面孔陌生的長老卻是狠厲之色。
根據(jù)服飾穿著不難判斷,第一排后面,依次是核心弟子,內(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
密密麻麻,人頭攢動,估計不下三四千人,其中核心弟子最少,不足十人,內(nèi)門弟子也不算多,二百人左右,剩下的全都是各式各類的外門弟子。
面對數(shù)量依然可觀的白玉宗弟子,石飛龍倒是頗感意外,原本他以為,白玉宗和青云宗弟子人數(shù)不相上下,如今看來自己想錯了。
目前,青云宗弟子人數(shù)四千左右,然而,白玉宗昨天雖然已經(jīng)死了不下兩千名弟子,如今剩余人數(shù)卻依然可以跟青云宗有的一拼。
兩大宗派大戰(zhàn),以白玉宗傷亡慘重結(jié)束,且最終被逼得歸順青云宗,而且,返回的百余人無一例外,全都被石飛龍在識海中種下了魂念。
也就是說,那百余人的生死全都掌握在石飛龍手里,只要石飛龍決意讓他們死,他們絕無活下來的可能。
所以,此時此刻,被種下魂念的那百余人如同慕容尹一樣,全都對石飛龍畏懼不已。
而其他人,并沒有親歷昨日之戰(zhàn),只是從生還者口中聽聞了那場驚心動魄的血戰(zhàn),因此并不那么懼怕石飛龍。
如今,石飛龍已經(jīng)來到白玉宗,雖然身邊只帶了四個青云宗弟子,卻絲毫不懼眼前的三四千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恃無恐,手中握著白玉宗百余人的性命,其中就包括掌門和幾個長老。
片刻的沉默之后,前排一位長老霍然而起,冷冷對著石飛龍說道:“年輕人,你就是石飛龍?”
“嗯,正是,不過你這位禿毛我可不認識!速速報上名來!”
眼看對方目露寒光,殺氣騰騰,石飛龍自然也不會客氣。
既然來者不善,石飛龍樂得速戰(zhàn)速決,拿這個老禿驢殺雞儆猴也不錯。
石飛龍第一時間便感應出,這個老禿驢的修為比慕容尹還要強大幾分,看來是個極為不簡單的家伙。
“哼,年輕人不要太狂妄!否則很容易短命……”
“司馬長老,之前我不是跟你說得好好的嗎?你怎么可以這個態(tài)度對石公子說活?你……”
發(fā)現(xiàn)司馬烈一身殺氣,慕容尹趕緊斥責道,他可不想讓對方白白去送死。
“小慕,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句話都不要說,我對這個禿毛挺感興趣!讓他說,讓他暢所欲言地說!”
慕容尹打斷了禿毛的話,但是石飛龍卻又接著打斷了慕容尹的話。
“好,石公子,老夫閉嘴!”
說話間,慕容尹狠狠剜了那個禿毛一眼,意在警告他不要玩火自焚。
但是,禿毛顯然沒當回事,反而更加猖狂,邁開雙腿,飛身閃到石飛龍近前。
“小伙子,聽好了,我乃白玉宗長老司馬烈是也,人送綽號鬼影神刀。
我剛剛閉關修煉出來,便聽聞慕掌門說,昨日之戰(zhàn)中,我們白玉宗傷亡慘烈,而且最終被逼得歸順你們青云宗,可真有此事?”
司馬烈一臉陰冷之色,說話間也是咄咄逼人。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正式告訴各位,白玉宗將被青云宗合并,從此以后,白玉宗不復存在,這個地方只有青云宗一個門派!
怎么,看你這老禿毛的神色,好像極為不情愿?”
石飛龍雙眼一瞇,盯著司馬烈幽幽地問道。
“哈哈哈,何止是不情愿,我今天還要親手宰了你這個狂妄的小王八蛋!小孽畜,接掌受死!”
狂笑間,司馬烈突然右手一揚,閃電出掌對著石飛龍的面門猛地拍來。
通過一番暗中感應和觀察,司馬烈看得出來,這個石飛龍雖然表面非常沉穩(wěn)老練,而且很會裝逼,但是修為卻只是通脈境一重,就算有一些特殊手段,估計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至于慕容尹等百余人是如何栽在石飛龍手里,司馬烈不清楚,但他非常篤定地認為,以自己的本領絕對不會步他們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