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后來竟然成群結隊起來。
就連一些根本毫不知情的陌生人,也好奇的加入了圍觀的隊伍。
“怎么了?”
“一看你就不住這片吧,我跟你說……”
靈兒終于隱隱的反應過來,只是此時卻已經騎虎難下了。
三個人被這越聚越多的人群跟隨著,一路往李家走去。
“沒錯!就是這一身紅的小丫頭!別看水靈靈的,打起架來就跟只小野貓似的……”
“這不會是要成真吧,我昨天可是夢到……”
“是?。∧敲创笠豢阱仭瓛嗟蒙L帶響??!”
靈兒捉了落圄天的袖子,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夢里自己是何等的威武啊,可那只是個夢啊!
自己在江府惹得一身傷,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別說拎口鍋和閆氏那等膘肥體壯的對打,就是拎鍋掂個菜都費勁……
真是做夢也不許的嗎?
做人真是太難了……
靈兒欲哭無淚。
心一橫,反正丟人已經丟到家了!
又怎么能浪費了如此多的好觀眾!
想罷便稍稍清了清嗓子,硬挺出一臉的高深,對田凹低聲道:“看見這些人了吧,是我開了聚眾術,幫你召來的?!?br/> “啊……”看到這么多人,已然懵一臉的田凹頓時不明覺厲!
眼看著周圍像滾雪球一樣聚集起來的人群,靈兒卻已經不能從田凹如此配合的表情中,找到任何的成就感了。
一個夢罷了,不過大半天而已,怎么就有如此之能效呢?
人們的茶余生活是這樣的枯燥無聊嗎?
靈兒心中一陣凄凄慘慘戚戚,一咬牙,莫名就升起了那么一股子舍得一身剮的大義凜然。
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你現在把李福元臥床不起的原委跟大家說了。該認的你認,該李家認的,李家也跑不了。眾口鑠金。將來萬一田姑娘和李公子還是難舍恩義,閆氏再想刁難誰也是休想了!”
田凹眉頭一攏,心想,害我女兒這么慘,憑什么還要再進他們李家的門。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位靈兒姑娘確是思慮周到。
這件事,畢竟不是李福元的錯。
若是他們之間還有情誼,事已如此,自己這個當爹的到時候又能說些什么?
自己總還是要為女兒的將來著想。
再加上靈兒和落圄天的狀況越來越撲朔迷離,也讓田凹此時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假設。
他們二人莫不是兩位小神仙吧!
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也許他們知道了人間的不平事,特地來搭救自己,懲惡揚善的?!
如果是神仙的話,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田凹點頭,立刻照做。
拿出了平日劈柴伐樹的氣力,中氣十足的喊道:“請各位父老鄉(xiāng)親,給田某人來做個見證!
李家李福元臥床兩年實屬我田凹一人所為,田凹敢作敢當!
但是其中的原委,也希望今日的各位聽完,能給評個公斷!”
人群中的看客立時有人此起彼伏的應聲:“好!你說!我們給你評理!”
田凹一臉嚴肅,朝眾人抱了抱拳,邊走邊說道:“我女兒三年前與李家李福元因為避雨偶然相識。
李福元對我女兒心生情誼,后來兩人情投意合,定下婚約。
從納采到請期皆已禮成,卻沒想到就在迎娶之前,這李福元前腳剛剛榮登桂榜,李家閆氏后腳立刻便上門,要悔去這樁親事。
我女兒無疏無錯,他們李家無非就是狗眼看人低,覺得自家出了舉人,我們高攀不起,這便跑來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