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還未正式開始,只是陸續(xù)走起了茶點和冷菜。
豐莊主還在席間恭敬有禮的挨桌客氣著。
抬眼瞧見莊駿康三人,才趕忙跟眼前人打了個招呼走了過來。
路過雅爍山,豐長明再次深深躬身一拜,雅爍山捋著胡子點過頭,他才再繼續(xù)向前。
“哎呀,莊賢弟?!?br/> “長明兄?!鼻f駿康呵呵笑著,合起扇子拱了拱手,看起來兩人比較熟絡(luò)。
“這就是在龍丹城救人的兩位高義嗎?”
這位莊主看起來也就四十余歲,一身的紫衣華服,看起來即雍容又干練。
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眼光真誠飽滿,十分和善。
“過譽了。”落圄天彬彬回禮。
周圍不少人都追隨著豐長明瞧了過來,似乎是對靈兒和落圄天的身份十分好奇。
其中坐在不遠處的明覺道長看到靈兒,浮沉一甩,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靈兒便在落圄天身后也朝他招了招手。
等莊駿康他們寒暄完,靈兒便主動朝著明覺道長走了過去。
她雖然對未虛窟有種莫名的排斥,但是對明覺道長的感觀卻是不錯。
“明覺道長好?!?br/> “沒想到靈兒姑娘也在這里,不肯跟老夫走,不知這是拜在哪家門下了?”
明覺道長笑容可親,言語間或著揶揄打趣,不似長輩的關(guān)懷,卻也完全沒有責(zé)怪的口氣。
靈兒想到宵分散人囑咐雅爍山的話,沒敢報宵分散人的家門。
嘿嘿一笑道:“我修鬼啦!”
明覺身邊有徒弟和其他長老詢問般的看過來,明覺便主動笑著解釋道:“上次不咸山口就是這小恩公救了我!”
明覺如此一說,未虛窟立刻齊刷刷站起來一排晚輩,替明覺再次道謝。
周圍側(cè)目之人更多。
原來明覺道長上次路過不咸山時,偶遇了一個頗為合得來的“小友”。
那小友看姿容身形步履吐納,雖然年紀(jì)不大,本事卻還在明覺之上。
兩人本來湊桌喝酒,隨意聊聊著世間雜事,倒也相談甚歡。
卻沒想到互報家門之時,這小友卻突然怒起一掌便重傷了明覺,丟下一路“早死晚死,早晚得死?!北銚]袖離去了。
本來明覺強撐著一口氣,挨到了官道上才暈。
沒想到等醒來以后,卻發(fā)現(xiàn)不僅沒人救自己,竟連用了多年,甩得都快沒毛的浮沉也給丟了。
渾身上下值錢的東西更是一樣沒剩。
自己還被人嫌擋路,推到了路邊的草叢之中。
明覺苦苦求救了半天,行商車輦路過不少,卻沒有人愿意沾這個晦氣。
而正巧那天張大勛和靈兒白日路過此地,張大勛因為喝酒迷糊,在歇息吃飯的樹下掉了錢袋。
靈兒知道后不甘心,待把張大勛安頓好后,自己就又重新尋了過來。
解果錢沒找回來,還又搭錢雇了輛牛車,撿了個半死不活的明覺回去。
算是結(jié)下了一段緣份。
只可惜明覺事后幾番邀請,卻都被靈兒找理由回絕了。
后來未虛窟本要廣發(fā)英雄貼,把這傷人之人給找出來,卻被明覺給攔下了。
只道當(dāng)時這“小友”最初便說自己走火入魔多年,才方醒來沒多久,這才出來散心。
估計是魔障未清所至,幾般阻攔,這才作罷。
而靈兒也考慮到明覺道長怎么也算有頭有臉,落難至此地步,肯定不愿意跟別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