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頭已經(jīng)扛不住了。
齊叢別墅的地下室,劉光頭癱軟在地面上,雙眼眼窩已經(jīng)開始有些凹陷的痕跡,目光渙散的看著一邊,鼻子里嘴里都在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著鼻涕哈喇子,身體也在不住的輕微顫抖著。
這是要發(fā)癮的跡象。
“楚哥,他已經(jīng)犯過一次癮了,但生生的被他挺了過去?!?br/>
齊叢在一旁說道。
楚汐聽完哂笑一聲,并不以為意。
這種東西可不是說你挺過去一次兩次就可以完全擺脫的,只要沾上了,有時候光靠有大毅力根本不夠。
只需要一點點而已,就能讓你再度淪陷。
拿出一根針管兒,楚汐走到了劉光頭的跟前,踢了踢他的腦袋,將手中的針管兒在劉光頭面前搖晃了搖晃。
果然,劉光頭雙眼瞬間冒出了光,沒有了剛才的頹迷的模樣。
“給我打一針,我求求你給我打一針……我快受不了了,我求求你?!?br/>
手腳不能用,他唯一能動的只有頭了。
把頭在地上磕的砰砰響,劉光頭低聲的哀求道。
“你不是挺能扛的嗎?把你的硬氣拿出來給我看看。”一邊說著,楚汐一邊后退了幾步。
劉光頭的眼里現(xiàn)在只剩下了那根針管兒里面的液體,看著它越來越遠(yuǎn),劉光頭瘋了。
用下巴蹭著地面拖動著自己的身體往楚汐這個方向蠕動著。
“我求求你了,給我打一針吧,我求求你了?!眲⒐忸^還在不停的哀聲乞求著,他蠕動的速度比蝸牛快不到哪兒去。
“只要你說出你背后的人是誰,這個就是你的,它能讓你重獲新生。”
楚汐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針管兒向著劉光頭說道。
但劉光頭根本聽不進(jìn)去,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剛才哀求楚汐的話。
慢慢的,楚汐的臉色冷了下來,將針管中的液體擠在了他前面的地面上。
劉光頭眼里露出了瘋狂的神色,只見他費(fèi)力的將自己的胳膊搭在了身前的地面上,不顧身體傳來的痛感,用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前挪動了一截。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斷手?jǐn)嗄_的人能做出來的動作。
就這樣,他慢慢的挪動到了那片液體在的地方,伸出舌頭開始舔食地上的液體,什么灰塵啊臟東西之類的,完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網(wǎng)首發(fā)
“有用么?”
楚汐淡淡的問道。
的確,他拿的這種東西靠吸食是沒用的,只有靜脈注射一種方法。
“就算我把它放到你面前,你覺得靠你自己能行么?”
楚汐拿出最后一根針管扔在了劉光頭的面前說道。
劉光頭立馬開始舔那根針管,而后慢慢的變成了撕咬。
就連針頭扎破了舌頭也沒有任何感覺。
楚汐看著他的模樣淡淡的說道:“這可是最后一根了?!?br/>
劉光頭一聽停止了撕咬針管的動作,顫抖著身體看著眼前的針管。
飽受著身體與精神傳來的雙重折磨,劉光頭終是堅持不住了,看著地上的那根針管,輕聲道:“我說,我說……”
楚汐一擺手,立馬有一個齊叢的手下將針管撿起來幫著劉光頭打了一針。
過了半響,劉光頭也恢復(fù)了正常人的狀態(tài)。
“你可真是個魔鬼?!眲⒐忸^自嘲一笑,自己的堅持看起來竟然是那么可笑。
將孫博從醫(yī)院把自己接出來,一直到給他工具幫他報仇,劉光頭把一切一絲不落的說了出來。
“既然你不在意是不是他指使的我,為什么還要讓我說出來到底是誰指使的我?”
對于這個問題楚汐并沒有回答,或許是讓自己心安。
就在楚汐這邊有進(jìn)展的時候,孫家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進(jìn)行著什么。
孫德隆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否則等待孫家的只有滅亡。
坐在窗前點燃了一顆香煙思考著眼前的這個局面,現(xiàn)在一切的突破口都在劉光頭的身上,只有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才能高枕無憂。
但他也不知道劉光頭到底是自己藏起來了,還是被楚汐他們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