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戴斌他們決定不走水路,改走陸路,下一站,山東德州。
雇了一輛豪華雙馬拉的馬車,給了車夫十兩銀子,讓他送戴斌一行人到德州府。
出滄州的時候是上午接近中午,經(jīng)過五個時辰馬不停蹄的趕路,戴斌他們終于在晚上趕到了德州城外。
因為已經(jīng)過了關(guān)城門時間,所以他們今晚只能在城外的一家客棧休息一晚,明早進城。
開了兩間上房,戴斌黃耀陽一間,小五和胡香蘭一間。
隨便在大堂里吃了一點之后,眾人各自回房,原本開房登記的時候小五想和戴斌一間房住的,被戴斌拒絕,開玩笑,要是小五過來了,再加上原本藏在帽子里的胡香蘭,這倆都不用休息的,自己晚上還睡個屁嘞。
拉著黃耀陽回屋后,戴斌準(zhǔn)備睡覺,不過黃耀陽卻從行囊里拿出一本《史記》翻著看。
“我說黃二,坐了一天車,你不累的嗎?”戴斌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黃耀陽。
“還行吧,我身體比你好一些,而且現(xiàn)在睡覺有點早,二更的梆子還沒敲呢,我看會兒故事書?!秉S耀陽頭也沒抬,翻著史記津津有味的看著。
“和你不能比,我可沒有把《史記》當(dāng)故事書看的愛好,我還是去夢里尋找一方凈土,安撫我今天上午被驚嚇的心靈。”戴斌已經(jīng)脫衣上床,自覺地睡在里面靠墻,不一會兒已經(jīng)鼾聲大作,顯然已經(jīng)睡著了。
“這文進倒是睡的快,”黃耀陽將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回書上,就聽見屋外的走廊上有談話聲傳來:“明天就是京城來的秦腔劇團最后一天在咱們德州演出了,據(jù)說這最后一場是義演,所有人都可以去看,明天我一早就趕到梨園,去前排占個好坐兒?!?br/>
“那你可占不到前排了,”另一個聲音回道:“我聽說今晚梨園門口就有十幾位秦腔票友守在門口了,就等明天開門第一時間沖進去呢。”
“這特么的,這些人去那么早揍嘛!我可不要在外面凍一晚上,受這個罪?!边@位倒好,一激動方言都出來了。
“你那是不想嗎?那是不能!要不是回來晚了進不去城,我敢肯定現(xiàn)在梨園門口等著的有你一個!”另一個聲音根本不信。
“看破別說破呀,你這么說不成了我扒瞎了嗎?”聲音漸行漸遠,看來也是沒趕上關(guān)城門的兩人,不過這倆人應(yīng)該就是德州本地人,黃耀陽想著。
秦腔啊,很久沒看了,明天問問文進要不要去看吧,他好像也挺喜歡秦腔的,沒事還能吼兩嗓子。黃耀陽搖搖頭,聽著床上戴斌熟悉的呼嚕聲,繼續(xù)看《史記》。
一宿無話。
……
第二天清晨,小五早早的就來隔壁戴斌、黃耀陽的房間敲門,為了方便起見,胡香蘭從滄州出來之后就一直附身在小五的帽子上。
戴斌還想再睡一會兒,不過聽到已經(jīng)起來的黃耀陽說今天德州城內(nèi)有秦腔戲上演,立刻困意全無,快速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拉著黃耀陽出門。
“你連演什么戲都不知道?”戴斌一邊吃著路過早點鋪買的包子,一邊鄙視的看著黃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