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樊榭這個事呢,本身要在平時也許不算大事,可是讓張亮卿這么一參,而且是在我們剿匪這種大背景非常嚴(yán)峻的形勢之下,你把人給我拉走了,那這事就變得嚴(yán)重了。
所以這個大帽子一扣,樊榭的那個提督就提不上來了,不單提不上來,而且是直接就給免職,并且交有關(guān)部門調(diào)查,嚴(yán)肅處理!張亮卿這就把樊榭給參了。
緊接著駱宇又開始參官莊所保舉的那個官員了,說這個官員難以勝任。沒過幾天,皇上也批準(zhǔn)了這一參劾:既然這樣,那就回去吧,就別干了。
再回頭看看官莊上的這兩個提拔人的折子,全讓駱宇和張亮卿給參沒了,那你說官莊心里邊能不上火嗎?
我一北州總督,讓你一個湖州巡撫折磨成這樣,你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呀,我推薦的兩名大員啊,都讓你給我參掉了,你想干嘛?
不光如此,沒過多長時間,駱宇再上奏折,參樊榭貪污、挪用營中金錢數(shù)千倆,請將樊榭拿回嚴(yán)審就辦!
就給皇上的那個上書說:皇上,我發(fā)現(xiàn)他在這邊又貪污錢了,很多很多呀,請皇上給我一批示,把他抓起來。
結(jié)果皇上又同意了,那這樣一來,樊榭在短短的半年之中,由原來的一州提督,從一品大員變成了階下囚。
那么樊榭心里必然上火呀,就得尋思著這是誰給我說出去的,我確實是貪了,或者說我確實是拿了,但這錢我原來拿的時候怎么沒人舉報我呀!現(xiàn)在我要升官了,我馬上要飛騰了,這時候有人來舉報我,那肯定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吶。
這個沒好人是誰呀?他是能想出來的,想出來之后,樊榭還不敢跟駱宇和張亮卿明目張膽的對著干,畢竟人家是堂堂一巡撫,可是呢這個仇還是要報的。
這個仇怎么辦呢?樊榭就想到了高季,本來跟高季有過節(jié),再加上高季還是張亮卿的大秘,張亮卿參樊榭的這些奏折基本上都是高季寫的。
這么一想,樊榭就覺得,好了,報仇的目標(biāo)有了,于是他就回參誰呢?回參了高季。
說到這兒,大家基本上明白了吧,這個事的本相是這樣子的,這里邊高季他是一個夾雜在兩個勢力相斗分幫站隊的狀態(tài)里。
那么樊榭參高季肯定是有實說實事在里邊的,就是說高季交往地方官員,說你作為一個師爺,你狐假虎威,你在這里邊不起好作用,你干的都是越級的事,這事不應(yīng)該你來干,你作為一個秘書,你怎么能夠代替領(lǐng)導(dǎo)做決定呢?
是,張亮卿對高季相當(dāng)?shù)囊兄?,而高季也確實在擔(dān)任武州巡撫幕僚的時候很忙,張亮卿給他的權(quán)利很多,處理的公務(wù)也很多。
但是到底信任到什么程度?就是幫武州巡撫張亮卿起草的公文,巡撫大人基本上都不看,直接蓋章就下達(dá)了,說這個就算是一個證據(jù),說高季完全把持武州的政權(quán)了。
當(dāng)然還有其他很多的傳聞,你比方說,說張亮卿他有一個小妾,他這個小妾呢有個弟弟,花錢捐了一個補官,但是一直都沒有職位,就找他這姐夫幫忙,姐夫是高官啊,找姐夫一嘮這事還辦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