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好像對雷電非常懼怕,砍柴刀早就掉在了地上。
昏迷狀態(tài)下的她,雙手緊緊的勒住了我的脖子。
本來就已經(jīng)被雨淋濕,濕的更透的她又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讓我更加的寒冷。
老婆婆不慌不忙的點亮了蠟燭,豆大的黃光搖曳著。
旁邊的火盆上也生起了柴火,燒的非常旺。
我抱著張穎坐了下來,湊在柴火堆旁。
老婆婆的眼睛,緊緊的盯在我和張穎的身上。
盡管抱著張穎這個姿勢可能讓老婆婆誤會什么,但旁邊也沒有個地方讓我把她放下來??偛荒苤苯影阉釉诘厣习?。
“張家這女子又犯病了?”好半天,老婆婆才指著地上還帶著血的砍柴刀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僅犯病了,而且院子里還有條黑狗倒在血泊中呢。
老婆婆沒有多說話,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我晚上可以睡那邊。
說完話,她就起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翻弄了半天給我遞出來一個煤油燈。
老婆婆去睡了,堂屋就剩下了我和張穎。
張穎昏迷不醒,我拉過椅子來讓她坐下靠在我的身上。
門口冷風(fēng)來,刺骨的疼。
桌子上黑白照片在蠟燭的搖曳當(dāng)中,也越發(fā)的詭異。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個被窩,我總不可能跟張穎擠在一起。把她放下之后,我就回到了堂屋關(guān)上門繼續(xù)烤火。
不知道什么時候,蠟燭被火吹滅了。
而我看著眼前晃動的柴火,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個小孩兒低聲說話。
那聲音聽著非常稚嫩,可不管我怎么聽,都聽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么。音調(diào)有些古怪詭異,與其說是在說話,不如說是在唱某種不知名的地方戲曲。
聲音變得越來越詭異,我蹭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屋子里黑漆漆的,柴火也只剩下了點點火星。
還沒等把旁邊的干柴放上去,就隱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拉過帆布包,鐵尺握在手中,從門縫往外看。
只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在往遠(yuǎn)處走。
高的身影手上提著一把砍柴刀,矮的身影手里拖著條死狗。
這詭異的畫面,讓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張穎,她什么時候出去的?她旁邊的那個小孩兒是誰?
我滿腦子好奇的打開房門,悄悄的跟在了身后。
兩個身影好像是在說些什么,但是雨聲太大我離得又遠(yuǎn),根本聽不見。
雨點打在我的身上,刺骨的冷。
往山里走了大概半個小時,隱隱的能看到那邊有火光。
火堆旁邊圍了大群的人,聲音非常嘈雜。
這些人無論從長相還是穿著,看上去都不像是黃山村的村民。我來這兩天時間,黃山村的人見了不少,若是在里面,我肯定一眼就能夠認(rèn)出來。
身前的兩道人影并沒有進(jìn)入人群,而是遠(yuǎn)遠(yuǎn)的矗立在那邊看著。
我悄悄的靠近,注意力也放在了遠(yuǎn)處的人群當(dāng)中。
那邊嘈雜的人群,好像是在搭臺唱戲。
大紅色的幕布如血般鮮艷,在這漆黑的雨夜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