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餐桌的氣氛沉寂了下來。
母女二人心事重重,但都沒人注意到對方的異狀,就這樣安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小叢啊。”就在左瞳幫忙收拾餐桌的時候,一旁的郁水墨忽然開口道:“這幾天冷不冷啊?!?br/> “啊?”左瞳愣住了,片刻后回答道:“不冷啊?!?br/> 她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難道是窗戶漏風嗎?
左瞳回憶了一下,窗戶框的邊緣的確噴上了一些膠,除去那些早就凝固發(fā)黑的外有一些還是嶄新的,畢竟現(xiàn)在正值深秋,北方的秋風不可小覷啊。
“不冷就好?!庇羲c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后接著說道:“這幾天的晚上可能會有些涼,記得多加些被子?!?br/> “嗯?!?br/> 兩人收拾完了餐桌,郁水墨急匆匆的走到客廳,從床頭柜里拿出了一串項鏈并將其遞給了身后的左瞳。
“這是……”少女接過了項鏈,望著上面的暗黃色玉石微微出神。
不知是不是在冰冷的柜子中放了太久,將這塊玉石放在手心后,一陣冰涼的感覺從中傳來并刺激著左瞳的大腦,仿佛她的手正握著一塊堅冰。
“這是泉玉,有它在就不會著涼得病?!庇羲琢讼聛?,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張暗黃色的符紙,將其塞進了左瞳的衣袖里。
少女眨了眨眼,完全沒理解她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明天的祭典會有一些游客來參觀,媽媽要去和你的叔叔嬸嬸們準備祭祀的儀式,等到時候由小叢你來帶他們參觀村子。”
為左瞳整理好衣服后,郁水墨也來到了衣柜前,取出了一件以黑色為底色帶有暗黃鑲邊的長袍并將其套在了外面,隨后又取出了一個皮制的荷包,短短數(shù)秒的時間里便從一名再平常不過的鄉(xiāng)村女人變?yōu)榱艘晃恍啬獪y的靈媒。
最后,她拿起了銀色雕花的巫冠戴在頭上,輕呼了一口氣:“完成。”
“對了。”就在郁水墨即將出門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語氣嚴厲的對著左瞳說道:“小叢,如果過了晚上6點我還沒有回來的話,那么誰來敲門都不要開?!?br/> “還有,東臥室這幾天沒事也不要去了,媽媽的工作你是知道的,馬上就要迎來往日祭了,有些忌諱你一定要謹記,絕對不要觸犯,明白了嗎?”
“嗯?!弊笸B連點頭,認真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只要不是你回來,我是絕對不會開門的。”
郁水墨作為村子里唯一的祭司,必然是知道村子里都有些什么的,能讓一向溫柔的她用出這么嚴厲的措辭,說明她所提及的那些東西是極其敏感的,稍有觸碰便會引來危機。
“不?!庇羲钗艘豢跉猓蛔忠活D的說道:“即便是我也不要開門?!?br/> ???
左瞳懵了,為什么她回來也不能開門?
但馬上她就明白了,立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知道就好,那道符也要拿好?!睂τ谂畠旱陌踩?,郁水墨是無比在意的,重新囑咐了一遍后,她將鑰匙重新收進了荷包內,匆匆的離開了屋子,隨著鐵門的反鎖,房屋內再次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