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子坐在了我的家屬位上,而且是主位!
“是你??”
風(fēng)衣男!
風(fēng)衣男翹起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用一種很平淡的表情看著我。
之前那些神秘莫測的老人們,紛紛站了起來,向風(fēng)衣男微微躬身。
風(fēng)衣男點頭示意了一下,這些老人才重新坐回去。
難道博空大師等人,一直默不吭聲的,就是在等他?
他到底什么身份??
“你到底是誰?你是來幫我的嗎?”
風(fēng)衣男沒有回答我,只是眼神復(fù)雜的看向童夢瑤,然后朝趙妙妙勾了勾小指。
趙妙妙早就眼冒星光了,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
也不知這妮子跟人家說了什么人小鬼大的話,被人家笑著彈了下鼻子,疼得直跺腳。
接著,風(fēng)衣男笑容一斂,跟趙妙妙耳語起來。
趙妙妙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后喊了聲“這不可能!”,就氣呼呼的回到父母身邊了。
我有些錯愕。
風(fēng)衣男到底說了什么,以至于對他特別愛慕崇拜的趙妙妙,居然當(dāng)場翻臉了?
而且她回去后就一直幽幽的盯著童夢瑤,似乎風(fēng)衣男的話,跟童夢瑤有關(guān)……
就在此時,宋凌浵一邊忌憚著風(fēng)衣男,一邊試探性驅(qū)使索命尸靠近我。
博空大師下意識站了起來。
“別幫他。”風(fēng)衣男卻揮手制止了,然后平靜的看向我:“江流兒,有外力加害你,我興許還會幫你,但你跟宋凌浵的爭端,是你自己的天命,哪怕輸了,死在她手上,也是你自己的宿命。”
宿命……
我不太理解這句話,但早就做好孤軍奮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暗自跟馬大紅低語了幾句。
馬大紅點點頭,悄無聲息的走開了、
接著我看向了童夢瑤,道:“你先退開。”
童夢瑤使勁搖頭,不肯離開,緊緊抓著我的衣袖。
我無奈的點點頭:“好吧,那你就幫我……”話沒說完,我就出其不意的一掌劈在了童夢瑤頸后,將她打暈了過去。
“抱歉……”
我將童夢瑤橫抱起來,交給了童茍。
童茍跟黃奕早已是滿眼淚水,想幫我,卻完全出不上力。
“六子,你一定要活著?。 ?br/> “瑤瑤這孩子死心眼,你要是出了什么三長兩短,她肯定會……”
“我都知道?!蔽尹c了點頭:“我不會出事的,放心吧,事在人為?!?br/> 話雖這么說,我心里卻緊繃著。
今天,九死一生……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走到大堂中央,抓出了兩沓符篆,問道:“宋凌浵,你為什么要殺我,能告訴我原因嗎?”
“怎么,怕死不瞑目啊?倒還挺有自知之明的?!?br/> 宋凌浵冷哼一聲:“但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
“問我?你什么意思?是你想殺我好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宋凌浵眉間閃過了一絲深深的困擾,冷聲道:“我從生下來那天,就知道這世上有個人,叫做江流兒,我必須殺死他?!?br/> “所以,你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而只有殺了你,我才能得到答案!”
我深吸了口氣,萬萬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個人,打從出生就知道自己注定要殺了另一個人,這實在詭異!
難道是有人在幕后,像宋凌浵煉制索命尸這樣,在娘胎里就炮制了宋凌浵這個索命女?
可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邪法,哪怕是公認最玄奧神秘的地藏門,也沒有。
宋凌浵此時惡狠狠的瞪向白勁松,使得小老頭冷汗直冒。
我早知如此的冷笑道:“是不是生氣他沒做好你們約定好的事情?比如,布下獨陰獨陽的風(fēng)水格局,使得你這具寶貝尸體,一進門就威力倍增?”
“呵呵,你往窗戶上看。”
宋凌浵下意識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四面窗戶被合住了兩扇,而且開著的那兩扇上面,都垂掛著一面八卦鏡,上面被雞血染得猩紅。
這叫懸天鏡,不算很高深的手段,但是專門用來調(diào)節(jié)家宅內(nèi)陰陽均衡的,正好破了白勁松獨陰獨陽的布局。
“你們里外串通陷害我,卻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使得你那寶貝尸體一進門就中了陷阱、受了傷,怎么樣,自食惡果的滋味好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