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已遁青光轉,話音而落身已消;
本是劍道隨心法,人劍合一自逍遙。
昌天成身形一轉,化作金光本欲奪門而出,卻被一股強大靈力威勢所擋,正是子鼠所發(fā)。
“在前輩面前,不曾禮退,怎有轉身就走的道理?”子鼠雙手背于身后,宛然一個巨大的青棕毛色的老鼠,卻是裝作一番人族的神情,舉止間,倒是真如其事。
雙足踏地,身后一條長長的尾巴在地上掃動,兩條前足背于其后,大有一副人族強者的姿態(tài),好似是一位長輩要訓誡幾人的模樣。
強大的在葉落逃走的一瞬間直接是封閉了出口,眼下洞中只有四人一獸。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敢來管我天龍院的閑事,你可知道得罪我天龍院的下場?”昌天成怒而道曰,該死的葉落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了他們尋找的五行盤,而卻被這不知來歷的家伙堵在小小的宮殿內,實在可氣。
子鼠冷哼一聲,什么狗屁天龍院,自己又不是他們四大學院的弟子,少拿這些有的沒的來壓自己,心情好了可以給他們留條活路,若是惹怒了自己,將這幾個小娃娃殺了也沒有人知曉。
“想要動手?我奉陪到底,只不過以你們的實力來看,就是加起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F(xiàn)在我心情不好,你們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不然給你們幾個晚輩一點顏色看看”子鼠而道。
這話可是說的很有底氣,無論怎樣自己也是活了數(shù)百萬年,對付這四個人還是沒有什么可在乎的,若是連這幾個人都收拾不了,自己還有什么臉號稱是十二天獸之首。
“大哥,不能和這家伙硬拼,這里只不過是外圍,若是在這里浪費時間,只怕后面對我們不利”茅文軒上前而傳言道。
此話可謂一語中的,他們四人聯(lián)手并不懼怕什么子鼠,但是若是在這里耽擱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落于人后,古墨之地的封印已經打開,眼下進入的元嬰修士不在少數(shù),必須盡快的趕到內圍去。
昌天成看著子鼠的模樣,心中思得一計,當下向著子鼠行了一禮道,“適才晚輩多有得罪,先給前輩陪個不是。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以前輩之神通,其勢之大,其力之強,完全可以在這古墨之地尋得許多上好寶物,何必屈身于一個小小劍修,況且此人心狠手辣,適才對前輩呼來喝去,明顯不將前輩之威放在眼中,是這般目中無人之輩,我身為天龍院的外人,都是有些看不慣其作為,前輩何必聽從他人吩咐呢?”
子鼠聽了其話,甚是中聽,沒有想到這天龍院的小子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主,竟然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盛,被他人夸贊,心中自是高興,怎么說自己也是活了上百萬年的十二天獸之首,這位晚輩說幾句實話還是很動聽的。
最終問道自己為何聽從葉落的吩咐時,又是惱怒,自己并不是自愿的啊,是被那個腹黑少年所逼,如今自己的靈丹在其手中,若是有反抗之意,只要其心神一動,劍印發(fā)動間靈丹破碎,自己也將不存也。
“晚輩不知啊,我也是受制于人。那葉落小少年依仗有一柄神劍,若是我不依附,只怕我性命堪憂,如今也是應了那句老話: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子鼠一番感慨而道。
“我原本以為那葉落是謙謙君子,前輩之所以跟隨是因為他的道德人品,不料還有這樣一番是非曲折,看來前輩也是被他所限制了。哎、、、”昌天成一聲長嘆,看著子鼠,一臉的愁苦。
“我受制于人,你卻為何感嘆?”子鼠如同是見到故友般,適才昌天成的一番贊美之詞已然是將其視作友人。
“我是在為前輩感嘆啊”昌天成落下~身形,一臉悲憫,“前輩之實力,別說是在這一個小小的炎龍城,縱使是放在三州之地,也是一等一的強者,如今被這樣一個名不知經傳的小小劍修所制約,實在是令人惋惜。我本也是愛惜人才,結交好友之人,眼下見前輩之強,心中感慨前輩之經歷,不能發(fā)揮你之所力,成一番大事,我心悲傷啊”子鼠說著,衣袖擦了擦眼角。
被其一說,子鼠之心所感,也不覺垂首頓足。
“古有詩曰:溪邊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誰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辈斐杀柙唬叭缃褚娗拜吺芾Ю位\,婉如大志之人,卻是壯志難酬,為丈夫也,不能尋一番事業(yè),做天下之功德,乃人生之所不幸也??蓱z我勢小力微,不能助前輩擺脫枷鎖,今你我相識,乃天緣湊巧,可天不遂人愿,我欲成大事,需前輩這般高才所助,而今卻、、、”
一番肺腑之言,說的感懷悲切,聽著無不流淚,那子鼠更是感慨萬分,想來這數(shù)百萬年自己一事無成,終其也只有一個十二天獸之虛名,不曾在三州之中留下什么豐功偉績,當下悲哀。
“莫要說了,莫要說了。說之你口,痛之我心,今聞你一番話,我心痛萬分,若早欲知己,何必受他人制約,只是眼下你我各自為主,不提也罷,你們四人快些離去吧,我也不阻攔你等”子鼠心之所動,意迷亂,當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