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馬考場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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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允卿和葉露姚兩人正在排隊等候,與此同時,他們也在關注著考場內(nèi)其他前來考核的御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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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仔細觀察,兩人發(fā)現(xiàn),前來考核的御者,年紀大都在三十歲左右,境界基本則是二階執(zhí)法者或者二階守序者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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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沙海馬體型龐大,不是二階以上的執(zhí)法者或守序者,根本沒有足夠多的圣力去制住它們,但也不是說二階以上的執(zhí)法者或守序者,便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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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合格的御者,實力得有,但技術也不能缺,而要達到足以駕馭沙海馬的級別,經(jīng)年的訓練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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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前來考核者的年紀普遍較大的緣故,像唐允卿和葉露姚這樣的年輕面孔,十年八年都未必能見到一個,有也肯定是外地人,當?shù)厝丝刹粫碜匀∑淙琛?br/> ?
因為兩人的年紀,在場許多考核者都在注視觀察著他們,有好奇、有疑惑、有不屑、也有鼓勵,而這其中絕大多數(shù)人,顯然都不太相信他們能通過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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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唐允卿和葉露姚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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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又一名的考核者被淘汰,只有極少數(shù)人成功,按比例來算,估計十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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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排到葉露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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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走向不遠處正被拘鎖在柵欄旁的沙海馬。這頭沙海馬的體型,要比之前唐允卿和葉露姚在競技賽場上見到的那幾頭要稍微小一些,但也差不太多,此時它正將自己的頭垂向拱起的腹部,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不停地喘著粗氣,偶爾甩動一下自己那長管一樣的嘴,噴出滾燙的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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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沙海馬看上去有些暴躁,事實也正是如此,先前它已經(jīng)將四名考核者甩下馬背,如果不是考場內(nèi)有一位四階初階掌控者在,那四名考核者非得受重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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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這匹海馬不像是在考核,倒像是在進行騎牛比賽,誰能堅持的秒數(shù)多,誰便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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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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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者即便遭遇再暴躁的沙海馬,都必須按照考核的三項來進行。第一項,考核御者對沙海馬最基本的掌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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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露姚走向這匹沙海馬,靜靜地望向它,那源自于靈魂深處,刻在骨子里的威壓,不由自主的從她身上擴散出去,如同一座大山壓向那匹沙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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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激動不已的沙海馬忽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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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安靜,不如說是因恐懼而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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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原本狠戾的眼神,一下子便得可憐兮兮起來,抬起頭看向葉露姚時,甚至發(fā)出嗚咽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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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等候的考核者以及現(xiàn)場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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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眼下正在發(fā)生的事,實在是太過于震驚。自從大災變之后,流沙海形成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成為了一名沙海馬御者,其中不乏一些中階高階的掌控者,甚至是中階高階的審判者,可在流沙城的史料記載當中,即便是九階的審判者,都沒能讓一匹狂暴的沙海馬呈現(xiàn)出這種狀態(tài)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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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城的先民們,也不是沒想過拿高階強者的威壓,亦或者是其他高階生物的威壓,去懾服沙海馬然后進行馴養(yǎng),可無論他們找到什么生物,最終都沒能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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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現(xiàn)在,沙海馬依舊未被完全馴服,尋常人難以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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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以及胡思亂想中,葉露姚平穩(wěn)的坐上方才還狂暴不已的沙海馬,輕輕勒動韁繩,沙海馬便應聲而動起來,速度不緊不慢,平穩(wěn)得讓現(xiàn)場的教習忍不住想哭?!岸b忊??!?br/> ?
沙海馬身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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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鈴聲,沙海馬在葉露姚的控制下,漸漸加速前進,在場地中一個又一個本該非常困難才能通行的障礙中穿行,爾后又貼著流沙區(qū)域的邊疾馳半分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向柵欄的方向,風馳電掣間掀起塵沙漫天,可最終卻又以一種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急停下來,整個考核過程一氣呵成,毫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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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考官及考核者們,無不瞠目結舌,只有唐允卿眼睛微微一亮,低聲喃喃道,“原來這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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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想著,如果葉露姚學會御使沙海馬,便可以載著他深入流沙海,但現(xiàn)在看來,他其實也可以嘗試去考一下御使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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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產(chǎn)生這念頭的同時,葉露姚已經(jīng)翻身下馬,走向一旁手中拿著紙筆的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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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葉露姚走到近前,這名考官才反應過來,忙執(zhí)筆在表單上勾畫起來,然后抬頭看向葉露姚,道,“恭喜你通過考核,你拿著這張表單,一會兒去領證處領取下御使證即可?!?br/> ?
“謝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