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事?”為首的民警道。
他是富新鎮(zhèn)的派出所所長張富貴。
“張所長,你終于來了,剛才我們強哥就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竟然把強哥打暈了,都吐血了,他這是故意傷害?!绷职購姷氖窒沦\喊捉賊道。
“你們胡說,剛才你們擾亂醫(yī)院秩序,威脅醫(yī)生,這位年輕人出來主持公道,林百強就堂而皇之的拿出刀要刺這年輕人,他這是正當防衛(wèi),哼,你們也太目無法紀了,大庭廣眾之下動刀子,還想顛倒黑白,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标悊⒛甑?。
“哦?有誰敢做證?”那位大漢冷眼望著眾人,確實沒人敢站出來。
站出來的是傻子!他們怕下班回家的路上挨車撞,或者一生都過得不安心。
“我可以作證?!绷址f道。
“我也可以?!崩钋叩?。
“你們是當事人,跟他是一伙的,作證不管用?!?br/> “我們醫(yī)院還有監(jiān)控視頻,張所長,請移步保安室?!标悊⒛甑?。
“人命關(guān)天,先幫他檢查再說,還有,不要妨礙我們查案,我們自己會調(diào)查取證,小廖,小唐,你們兩個,去保安室?!睆埜毁F道。
“是,張所?!?br/> “陳院長,給我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張富貴道。
陳啟年說了整個經(jīng)過。
林百強的手下馬上反駁,說是醫(yī)院醫(yī)生說了不該說的話,導致沖突,說林穎和李沁執(zhí)意不道歉,還讓弈鋒打人。
各執(zhí)一詞。
“這樣,你們雙方等下跟我回所里做個筆錄,整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睆埜毁F道。
“張所,我向你反映一件事,躺在里面那兄弟,也是被他打傷的,他老丈人欠我們一百萬,昨天我們?nèi)ニ艺斠獋?,硬是被他打傷了,腰都斷了?!?br/> “哦?這就是嚴重傷害罪了?!睆埜毁F道。
在場的人都很震驚,想不到這年輕人看起來不是很健壯,身手卻那么了得,而且膽子也大。
兩個去保安室的民警回來。
“報告張所,衛(wèi)生院的保安不稱職,監(jiān)控設(shè)備已經(jīng)壞很久了,都沒修好?!?br/> “陳院長,這可不行啊,衛(wèi)生院那么重要的地方,監(jiān)控怎么能壞?萬一有醫(yī)鬧事故,豈不是增加我們民警查案的難度嗎?每年都有安保經(jīng)費的吧,去哪了?”張富貴道。
“不可能,昨天我還檢查過的,讓保安科長進來?!标悊⒛甑?。
不一會兒,一個護士進來,說保安科長辭職了。
陳啟年也不是白活的,也明白前因后果,卻無可奈何。
“小廖,小唐,把他帶回去,他涉及兩宗故意傷害罪,陳院長,好好檢查一下這兩位病人,給我做一個傷害鑒定書出來。”張富貴道,“收隊?!?br/> 尼瑪,真是精彩,這是黑白勾結(jié)呢,弈鋒苦笑道,這張所長他是知道的,當初他在村委和村民簽協(xié)議之時,趙才韜帶著一幫混混來,打了一架,本來村民也報警了,后來趙雄飛一個電話過去,警察沒來。
在這種山旮旯的地方,還真沒什么辦法。
“廖警官,把他銬起來!這可是危險人物,剛才我們強哥被他一招放倒。”
“好,多謝提醒?!?br/> 弈鋒被拷走,他沒反抗,要不然會被安上拒捕抗法的罪名,這可是大罪,萬一再來個“危險犯罪嫌疑人襲警,民警不得不開槍擊斃”的戲碼可就不好玩了。
“怎么會這樣?”林穎不可思議道。
明明是見義勇為,怎么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嘿嘿,美女醫(yī)生,以后下班小心點哦,別走夜路哦,你長得那么漂亮,萬一遇到歹徒可不好?!绷职購姷氖窒碌?。
“哈哈哈,還有那位護士,也要小心點,聽說以前有個衛(wèi)生院的護士下班回家被人拖進山林里,現(xiàn)在還神志不清呢?!绷硪粋€手下囂張道。
“你們……你們真是無法無天,這是世界難道就沒有王法嗎?”李沁大叫道。
“有,王法怎么可能沒有?剛才你不見張所長把犯罪嫌疑人帶回去了嗎?”
“你們是一伙的?!崩钋叩?。
“美女,這話可不能亂說,你這可是污蔑公安人員,是犯法的?!?br/> 李沁還想說,被陳啟年制止了。
這事還真不是他們老百姓能管的,只希望那小伙子吉人自有天相。
“你們先回去吧,這幾天好好在家呆著。”陳啟年道。
“好!”林穎道。
林穎拉著李沁進骨科辦公室,配了一些藥。
“穎姐,怎么辦?”李沁道。
“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通知他的大伯了,希望他家人有辦法。”林穎道,撥通弈于德的電話,“弈于德嗎?你今天是讓你侄子弈鋒來拿藥吧?!?br/> “對,沒見到人嗎?”弈于德道。